见詹台青这般神色,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一杀招,乃是张观山自己,从清风掌中悟出来的!
想到这里,许巳有些咂舌,口中嘀咕一声。
“那家伙,真是能沉得住气”。
他光是看这留影石,都觉得万分凶险,若是他在黑魈山,估计不等青官渡过来,便会忍不住出手。
要知道,一个融筋境休说面对五个金骨境妖魔了,在张观山未出现之前,哪怕是一对一,胜算都近乎为零!
大乾的上三品高人,在中三品时,哪个不号称同阶无敌?
让他融筋境时,面对金骨境妖魔,定是转身就走,绝不会有一丝犹豫。
“确实是有些太过冒失!”。
詹台青将这枚留影石收起来,深吸一口气,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好在未酿成大祸,这一身伤,放在道修,儒修身上,少说得躺一年半载,可放在修横练功法的武修身上,最多一两个月便可痊愈。
至于没了左臂,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张观山手里,还有一枚可断肢重生的丹药。
后者若想,吞服下丹药,花一个时辰炼化便可长出断手。
“这棋局罢了,詹司正,云州的事你如何看?”。
许巳伸了个懒腰,悠悠说着。
一开始让张观山去云州,可不是偶然,云州知州的事,并非密不透风,血冥教的灰袍道人,藏的也并不严实。
他们得知此事后,一直在暗中看着,不第一时间将灰袍道人杀了,皆是为了布一场棋局。
“还能如何?七日之后早朝,我倒要看看,那群家伙脸皮有多厚!”。
詹台青重重的冷哼一声,双目闪动不止。
镇妖司的人,大多是武夫,这么多武夫聚在一起,势力强的可怕,而且学的本领,皆是为了杀人。
什么锦衣卫,六扇门,就算是把皇宫禁卫军加上去,都不够镇妖司一只手打的。
权利这东西,向来跟实力挂钩。
镇妖司有这么强的实力,此前权力大到没边,不仅斩妖除魔,守护大乾百姓,更是兼顾巡查百官之责。
从前那些年,京畿镇妖司的人外出巡查,若遇地方官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无需上报,直接提刀就砍了。
可砍的多了,就有人开始怕了,朝廷文官合奏,开始削减镇妖司的势力。
这么多年过去,镇妖司反倒是不如当初三成风采。
他下这盘棋的目的,便是借此发作,狠狠的痛扁那群士大夫,文官,把镇妖司的权利要回来。
“那鹿沧名呢?”。
许巳挠了挠头,从腰间拿下镇妖司令牌,早在昨天,张观山又传来百字长文,将云州城的事传讯而来。
鹿沧名勾结妖魔道人一事,他们自打一开始就清楚,张观山定是也知晓。
可这百字,只写妖魔道人行事卑鄙,以云州百姓,知州做威胁,让大乾精兵投鼠忌器,无奈他只能孤身前往,斩妖除魔。
“且当给我那弟子的补偿了”。
詹台青眼帘微垂,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知道,鹿沧名勾结妖魔道人,为的是其女儿,鹿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