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这么夸张,但张观山能来,龙岩府这地方,不知得少死多少人。
一切作罢,同知放下毛笔,将自己写的东西,从头到尾细细读一遍,送到朝廷的奏折,万不能出丝毫差错。
天邪是谁他不清楚,他只知张观山斩了李魁武与沐直书。
不过写这封奏折之前,他特意跑去城隍庙问了问,那时恰巧遇见老庙祝要去找他。
上了三炷香,心中所想之事,忽然出现答案,他便知晓,一切乃城隍亲自告诉他的,绝对可信,能够写入奏折。
问清楚张观山的事后,老庙祝则是告诉他,这龙岩府很快便会下雨,其因老庙祝也不清楚。
“不久后便会下雨……”。
同知呢喃自语,隔着窗台,目光眺望天际远方。
下雨这事,对龙岩府来说甚是重要。
城隍求不来雨,这岂不是说,又与张观山有关!
想到这里,同知赶忙又捏起毛笔,为张观山添上一笔,武陵校尉巧施妙计,为龙岩府降下一场大雨!
一切作罢,方才小心翼翼的将奏折收起来。
虽说下雨的事未定,可老庙祝岂能骗他?老庙祝知道的事,定也是城隍告诉他的。
……
月光朦胧,自天际垂下,犹如薄雾将步府笼罩。
虽是夜深人静,灯火歇息时,却有一女子,独坐于一处院前,身旁点着油灯,手里拿着一封告示看了又看。
女子身着合身的青衣,将线条勾勒的凹凸有致,长发随意束起,肤若白瓷,唇若朱丹,眼角一颗泪痣,更是为其增添一抹韵味。
此人正是萧轻舞,张观山于洛州城习武时的师妹。
女子年过三十,再换上十八岁时的打扮,不施妆容,虽缺少了几分年轻时的活力,不过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眼角那颗泪痣,更是点的恰到好处。
忽而,萧轻舞心中一动,将手里的告示收起来,目光望去,见有一人沿着青石砖,正缓步走来。
“师兄,今日终于不躲着我了”。
萧轻舞嘴角微微扬起,起身的同时,口中道了一声,语气虽轻快,可却藏有一丝埋冤。
“师妹这话说的,何来躲着一说?”。
张观山干咳一声,回步府之前他就猜到,萧轻舞肯定在门口守着他,这不,还真是。
“不过是昨日,龙岩府妖魔猖獗,某家要出去斩妖”。
“师妹虽只是玉经境,不过亦察觉到一人欲来,忽而退走”。
萧轻舞幽幽的说着,直勾勾的盯着张观山。
那人的气息,他虽未察觉到,但他去的是张观山院中,知那人定是张观山。
毕竟她守了半夜,也不见张观山过来,只知第二天,龙岩府传来,张观山打上了沐直书府上的消息。
同知的动作也是快,不出一个时辰,便将此事写在告示上,令人贴在龙岩府各地,用以平定龙岩府的民心。
她手里这封告示,便是从龙岩府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