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一哭,必定会被皇帝知道,这样一来,武家不就能在以后必不可少的清洗中稳如泰山了?
此刻武岳还对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却压根没想过,万一燕王回不来,是别的王爷继承大统,他这一哭,岂不是演戏给瞎子看?
所以说,武将终究是武将,这对官场的大局观的确是不太行,标准的顾头不顾腚。
要知道,别的王爷,心眼可小啊……
……
郑渊此刻心情很不美丽。
大胡子的大帐里,郑渊坐在高位上,冷漠的看着跪在身前不远处的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人抬起头来,正是罗士信。
罗士信可怜巴巴的看着郑渊:“王爷,我错了。”
“错了?”郑渊怒极反笑:“你还知道你错了?视军中法纪如无物,轻飘飘一句错了就可了事?那以后本王还带个屁的兵!来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罗士信闻言顿时呆愣住,一脸不可置信。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出言劝说。
“王爷!王爷不可啊!”
“是啊,王爷!士信虽有罪过,但是罪不至死啊!”
“王爷,您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士信还是个孩子,出错也是正常的啊!”
郑渊目光冰冷:“罪不至死?本王之前三令五申,不许无故斩杀草原平民,你们别告诉本王你们没听到!”
众人闻言嘴唇翕动,想要接着求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砰!
郑渊狠狠一拍桌子:“今天他视本王命令如无物,敢去肆意屠杀平民百姓!明日是不是就敢把本王也杀了!?”
“他是个孩子不假,但是他听不懂人话吗?本王说了不止一次,他是怎么做的?你们还敢给他求情!?你们要造反不成!?”
众人听到郑渊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慌忙跪下,连称不敢。
就在郑渊准备重新命令人把罗士信推下去斩了的时候,帐篷的门帘被掀开,几个草原人在许虎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郑渊见状一愣,皱眉道:“阿虎,你带他们来干什么?”
许虎挠了挠头,偷偷看了一眼蒋涣:“他……他们……呃……”
郑渊都快被这憨货给气笑了,猛的一拍桌子:“赶紧说!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
许虎吓得一抖,连忙道:“他们是来给士信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