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枪般的凿门声响起。
何雨析扭头招手。
雨水笑嘻嘻进屋,“二哥,好香啊!你又煮鸡蛋了?”
何雨析点点头,丢了一个给她。
想了想又丢给她一个。
本来怕她吃胖,再想想按照她每天找二嫂的运动步数,怕是十个也能消耗掉。
两人一边剥鸡蛋一边出门。
“蛋壳给我!”雨水伸出小手。
何雨析把蛋壳放到她的掌心,“要这个干什么?”
“我想养一盆吊兰,蛋壳攒着当花肥。”想到那绿油油镶着金边的叶儿,雨水心驰神往。
“那你怎么不养?”
“金边吊兰五毛钱一盆呢,我舍不得买,再说了冬天家里没人时容易冻死!”
“哦,简单,我今天给你弄盆值五块钱的!”
“得了吧二哥,金边吊兰是贵,但也没那么贵的,大石院儿花鸟市里最贵的也就一块五毛五。”
“呵。”何雨析笑道:“我知道哪儿有值五块的。”
......
今早,偶遇照例失败。
兄妹俩现在已经有点麻了。
但无所谓的,快乐就好。
何雨析享受陪着妹妹乱跑的乐趣。
就连迷路也成了一种乐趣。
生活,终究在于心态。
第三轧钢厂,操场上。
何雨析冲远处招手,“阎解成!”
阎解成顶着熊猫眼走向何雨析。
何雨析道:“你半竖不竖的事都听说了。”
阎解成咬牙道:“你还说你跟于莉没关系?你怎么知道我半竖不竖......你怎么想出这个词的?”
何雨析没接茬,“想当回钉子吗?”
“钉......何雨析你太缺德了!有这么形容的吗?”
听听,管疲软叫半竖不竖,管那个叫钉子。
缺德的要死,偏偏一听就懂!
阎解成真后悔,为啥人家一招手就跑过来了。
“一个小时后来找我。”何雨析走了。
回到医务室后,秤了几种草药开始熬。
小袁双膝夹着胳膊,坐在炉边好奇道:“何大哥,这是什么药呀?”
“补药。”
“我能喝点吗?我最近手脚凉。”
“你?”何雨析笑道:“你喝完手心脚心得往外淌血。”
“小何!”
老高笑着斥了一声,他懂药理和搭配,自然知道何雨析在熬什么。
“手心脚心淌血?”小袁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些尴尬,“何大哥你在熬兽药?”
何雨析微笑道:“给农场饲料里掺点这个,当晚所有牲口都别睡觉了。”
“小何!”
老高笑出声,越来越不像话了,真就欺负人小袁单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