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习厢冷笑,将脸别到一边,这会刚好是一辆殡仪馆车开进来,不用细想,定是接来别人家去世的亲人了。殡仪车后,跟着几辆轿车,那车上,必是那位去世之人的至亲。
“陈管家所说的,也太过于绝对了。”单习厢闭闭眼,没有表面自己的立场,反而将立场搞得模糊不清,不中不立的。
陈管家却是不以为然,他依旧按照自己的判断,与单习厢一一说来:“是吗?可陈某看小姐所言,定然也是与陈某的想法一致的,不然,小姐怎么会说‘太过于绝对’的话?”
单习厢吐了一气,回想起那些照片,似是认同了陈管家的话,可转念一想,又想起与卫程的谈话,又瞬间推倒陈管家的话。
“我知道小姐你在想什么。”陈管家瞥见单习厢如此纠结,不打算在弯弯绕绕了,“我后面让人提取血液分析,还有口腔一些的细致坚持,发现那位老人家并不是因头孢跟酒致死的。而是……一种新型的无色无味的毒品致死的。”
“……”
单习厢没有再说话,眼神忽然凌厉起来。
陈管家继续说道:“小姐,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是您的记忆没有丢失,我想,你必然是知道这个毒品的出处吧?”
单习厢心头一顿,将头迅速转来,目光定落在陈管家的脸上,只见陈管家脸上现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若是小姐的记忆全然恢复了,想必……老爷子必然会欣慰吧。”陈管家眸中闪烁,似是带着什么难过的情感,就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单习厢。
当然了……如果小姐您记不起没关系,毕竟……您还能在国内安分度过半生的。
单习厢不由地呼吸急促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眼神!爷爷去世之前,也是这个眼神!!为什么!!!为什么都说……都说我知道?!我一定是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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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厢,我这有个新的产品,你要来试试吗?”
“这个东西可好用了,只要你给那人喝一点,他准能听你的话!!你可别以为这个就这么一个功能啊,这东西,要是少量多次或者一次大量都能致死呢!而且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
“习厢?你要不要替这东西代言?哎呀,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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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之声在耳边传来,声音之中夹带着电磁声,顿时单习厢的脑袋撑不住了。
单习厢半蹲在那里,右手扶着额头,表情尤其的痛苦。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陈管家慌张地也半弯腰,双手似是要扶住单习厢似的,他探头看来,仍在询问,“小姐!小姐!需要送你去医院看看吗?”
“我……没事。”单习厢努了努眼睛,磨着牙齿睁开了眼,额前流着汗水,顺着皮肤条纹落下,气喘吁吁地抬眼望着陈管家,“你扶我起来就好。”
单习厢伸出右手,向陈管家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