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也很快来给他看伤,被打断的腿已经接好,之后还要卧床休养,其他身上都是些小伤,就是那被割的耳朵伤口有些化脓,需要重新将腐肉割掉,再上药。
卫简感觉自己再一次感受到了割耳之痛。
从此之后他便窝在自己的院里养病,任何人都不见,就连卫明远来找他都吃了闭门羹,这次事件,对他打击不小,从此他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世子。
人们说起他,只会想起他缺少一只的耳朵和狼狈不堪的样子。
而顾安然则将那到手的十万两银票放好,日后若和离,她还是需要银子傍身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来天,卫简依旧很是颓废,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
顾安然决定不能让他这样颓废下去,一直关在屋里不见人,还怎么遇到他那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林婉婉?
就算遇到林婉婉,她还能看上这样的卫简?
她不禁又想起前世,初遇林婉婉时,她只觉这个姑娘十分明媚,像个太阳一样。
可林婉婉每次看她时,感觉眼里满是怜悯还带着不屑。
她很不解,她虽出身不显,但自比林婉婉要好些,至少父亲在朝为官。
可林婉婉只是一商户之女,她又凭什么瞧不上她?
林婉婉很大胆,言语大胆,行为也大胆,说她与卫简是盲婚哑嫁终究不会幸福,应该主动离开,甚至无媒无聘就住在后院。
若不是因为卫简喜爱她,她怕是早就被齐嫣轰出府了。
前世她是不喜欢并且不理解林婉婉,可今生,她就需要这么一个大胆不拘于世俗的姑娘,来帮她脱离苦海。
顾安然来到卫简院前,正巧遇到了卫简贴身伺候的小厮钟平,开了院门正准备出去。
钟平行礼道:“见过少夫人。”
“钟平,世子最近怎么样?”
钟平叹了一口气,神色忧愁,“还是老样子,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顾安然也是跟着一脸忧色,“这样下去不行。”
她转身从青书手中拿过一卷画放在钟平手中。
“我今日得了一幅莲洲的烟雨图,我见画的极美,小桥流水,烟雨如画,不如你拿去给世子看看,他若想出去散散心,去各州转转,见见风土人情,总会忘掉这些事的。”
“到时候我多安排些侍卫同行,必定保护世子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