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简不悦停住脚步,“还有事?”
“世子既然回来了,便先去看看母亲,给母亲上炷香。”
卫简在外游玩,卫明远根本没让人通知他齐嫣病故的事情,是以,他一直都不知道,还以为齐嫣在普济寺修行。
“上香是什么意思?你咒我母亲!”卫简神色激动,一把捏住顾安然手腕质问。
顾安然两条黛眉紧拧,卫简力气实在大,她想挣脱却甩不开他的手。
青音连忙上前扒拉,“世子快放开少夫人,你将少夫人捏疼了,大夫人在四个月前就已经病故了。”
卫简松开顾安然的手,身形晃了晃,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怎么会?上次见母亲,她虽精神不太好,但身体还算康健?”
他抬头,满眼通红的质问:“四个月前!那办丧之时,为何不派人通知我?”
顾安然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上面赫然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迹,可见卫简刚刚有多用力。
她淡淡道:“是父亲吩咐的,世子若有疑问就去问父亲,不必拿我出气。”
说完,她带着一帮人便走了,独留卫简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林婉婉从未见卫简这样失态过,即便刚认识时,卫简也是一个冰冰有礼的满腹忧愁的公子,那时她就在身边时不时搞点花样逗他开心。
但是他现在是母亲去世了,她若在开些不着调的玩笑,怕是不妥,想了想,她上去握住卫简发凉的手。
“你别难过了,我那的人说过,人死了但他们会在天上看着家人,你母亲若见你这般,一定会难过的。”
卫简这才回过神,他木然的点点头,又对钟平道:“你帮林小姐去挑个听话的丫鬟安顿,我去找下侯爷。”
自从他耳朵被割后,便不愿再叫卫明远一声父亲,在他心底是埋怨他的,若不是他,他的耳朵也不至于被割,也不至于被毁了前程,遭人奚落。
现在他母亲去世了,他这个父亲甚至都没让人通知他,在他心里还有他这个儿子吗?
他随意点了个府中的小厮跟他一起去前院,路上脸色沉沉的问:“从我离开后,,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小厮哪里敢隐瞒,他知道的也就那么点事,无非就是大夫人突然病故,侯府仓促办了丧事,还有就是皇上给侯爷和明玉县主赐婚的事情。
卫简脚步一顿,眼睛瞪大,“赐婚?!和谁?”
“回世子,是明玉县主,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卫简攥紧拳头,脸色铁青,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赐婚,何况还是身份尊贵的县主。
他母亲刚死,父亲还在守制期,一定是父亲做了什么,才有了这场赐婚!
可恶!到现在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