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接着说。”
“那批赎金全是官银,整整十万两官银!”
皇上端茶杯的手一抖,抬眸望向萧元祁,确定他不是在说笑,他重重将茶杯置于桌上,怒道:“好个卫明远,随随便便就拿出十万两的官银可见他贪墨不少,过去仗着朕年少根基不稳,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各州乃至朝堂。”
“臣其实也查到了他藏这些官银的地方,不过这也只是一部分,还有些他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将官银洗成普通白银,朝着不少官员牵连其中,不过他们谨慎,不轻易露出尾巴让人抓,但那些人臣有名单。”
“历朝历代,贪墨的官员都是要遭百姓唾弃的,郡王妃若知晓此事,为了能和离,恢复郡王府的名声,自然要将卫明远推向更大的丑闻,一个足以让百姓痛骂而忽略其他事。”
萧元祁躬身继续道:“我们抓不到实证,不代表郡王妃不行,她身边有一队南昭的探子,而此事若是做成,我们正好可以借此,将卫明远彻底从宣平侯的位置上撤下了。”
皇上眸色深深,双手已然握拳,良久才应道:“就这么办吧!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朕已经示弱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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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做为王府的主母,宣平侯府办丧按理也要出面吊唁,但因为那些人尽皆知的往事,她便只派了管事去。
今日绮罗将外面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回禀,在听到卫明远当真不收凌菡,而将军府更绝,连门都不让她进,顾安然不禁感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若不是她动了歪心思,听郡王妃忽悠,她现在好歹也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至于楚汐月,听闻回府后,就有消息传出她重病,说是被送到云州外祖家休养身子。
其实不过是觉得她丢了人,好好一千金小姐掉粪坑,这很难让人不记得。
将她送走,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大家忘却了此事,再将人接回来。
这时,屋外有下人禀报,“王妃,国公府的丫鬟绿珠说求见王妃。”
顾安然满眼惊讶之色,绿珠一直都是赵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没有重要的事情,断然不会贸然求见。
她连忙正色道:“快将人请进来!”
绿珠一进来二话不说,便扑通跪下,“王妃,您快去瞧瞧我们夫人,我们夫人急火攻心晕倒了!”
顾安然心头一惊,急忙问道:“前两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晕倒,发生了什么事?”
绿珠还未开口,顾安然又道:“罢了,一会你路上再同我细说!青音更衣,我现在去一趟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