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其他几个客人忍不住议论起来,“应该不太可能吧!听雨茶庄背后是沈家,沈家乃是诗书传家,云州最大的书塾也是沈家出资建的,其中任教的,大部分也是出自沈家,百年前甚至有些放弃入仕选择教书育人,可见不是追名逐利之辈,又岂会做这样的事情?”
“有人反驳,这也说不准吧,你也说那是百年前的沈家,如今沈家可早就没了当年的风光了,光说这一辈的沈家子弟,在学识上就没那么出色的。”
“从前沈家嫡系倒是出了个三岁识千字,六岁能作诗,十岁做的文章被赞誉有大儒沈行舟的风范,不过这些年嘛........”说话的人后面的话并未说出,直摇头,旁人也明白他的意思,颇感惋惜。
陆凌朝说话的几人拱手,“在下无意冒犯沈家之意,只是就事论事,说出我所看到的东西,至于是掌柜说的证据,你敢让我们去看看你加工茶叶的作坊吗?”
“多说无意,等官差来了自有决断,再者作坊又岂是让人随便看的,我们家的茶叶是古法炮制,不能轻易给外人看!”孙掌柜昂着头,掩饰一闪而逝的心虚。
“我瞧着你们就是心虚!”陆凌是寸步不让,这让那些客人也不好判断的到底谁真谁假。
“这位公子,既然官差还未来,不如你先讲讲这茶叶到底有什么问题,你是如何发现的,一会官差来了我们也好帮你一同说。”
顾安然轻缓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吸引了过去,陆凌也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刚刚救他那女子的主人。
见说话的女子是个双十左右的女子,言谈举止看着就出身不凡,他不敢多瞧。
一旁有好事者也附和道:“是啊,你只说这茶叶有问题,那你倒是说说看,这茶叶到底有什么问题?”
“诸位切莫听他们胡诌,他们就是一伙的!”孙掌柜听有人起来兴趣,立即阻住!
然而陆凌并不理会他,准备一五一十将事情说出来。
孙掌柜并不想让陆凌多言,他给伙计打眼色,伙计都是粗人,自然是要动手阻止,却见绮罗不知从哪抽出软剑直接挡在了陆凌面前。
她面色冷然,语气也十分冰冷,带着一丝杀意,“不想死的,就往前一步!”
那些伙计被她露出的气势所惧不敢上前,孙掌柜气的哆嗦,“好啊,好啊!你们竟然敢在我们茶庄拔剑行凶,简直是罪加一等!”
顾安然幽幽开口,“左右我们也在这里等官差,掌柜为何不敢让这位公子说,若不是你们伙计想动手,我们又何至于拔刀!我们不过是自保罢了!”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何况顾安然与赵夫人气质不凡,看着根本不像会随意攀扯之人。
有人道:“是啊,掌柜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污蔑茶庄,那也要听他细细说来,我们才好分辨嘛。”
孙掌柜脸色有点难看,但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想若再搞其他动作,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反正不管这男子说什么,他只要不承认好,一会等官差来了,将人直接带走,一切真相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