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元祁祖母的事情吧,不过在哀家说之前,你不妨说说,你是如何得知的,又知道些什么?”
于是顾安然只是简单透露了东灵的使臣私下找萧元祁的事情,只说了他们谈论了萧元祁的身世,而更加大逆不道的言论顾安然并没有说。
太后冷哼一声,“没想到东灵的这些人还贼心不死。”
她又望向顾安然,问道:“那你今日进宫是元祁的意思,还是自作主张?”
这话其实只是侧面打听萧元祁对此事的态度,若是他的意思,那说明他心里还是以大晟为先,若是顾安然自作主张,难保夫妻两日后不会因为此事离心。
太后自然是知道顾安然话说一半留一半,东灵找上萧元祁,不可能只单单闲聊,必定还有其他目的。
“王爷并不反对臣妇来找太后,他说他自己能解决,不希望太后插手此事,若因此影响太后与皇上的关系反而是弄巧成拙.......”
顾安然立马说清萧元祁的态度,太后同样是皇上的母亲,她肯定也不想夹在两个儿子中左右为难,早些说清,也好让她放心。
“只是臣妇觉得,这天下没有一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处于风险中,若是早就知道真相,定然不会让王爷处在险境。”
太后端详她的神色真诚,当初她也是看上她这一点,才想着将她指给萧元祁,见她现在一心为萧元祁着想,更是欣慰。
她缓缓开口,诉说起当年之事。
“哀家.......”
想了想,她觉得用太后的口吻诉说这件事,十分别扭,索性改了口。
“我当年刚进永安王府时并不知晓上一辈的往事,元祁的父亲也从未提起过,府里的老人也只说,我的婆母,是先永安王在战乱时救的孤女,两人日久生情便在一起了,只是她命薄生下孩子没几年便去了,而先永安王对她情深意切,她离世后一直郁郁寡欢,再加上多年征战,身上的旧伤复发,也因此病故。”
“当年我也曾因好奇问起,现在想来逸川大抵是不想再让人知道这个秘密,竟然跟我打起马虎眼。”
“再后来,直到逸川的噩耗传来,我那时浑浑噩噩,东灵就在这时悄悄派了探子与我接触,我这才知道,永安王府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顾安然认真的听着,心里微惊,没想到东灵这么早就开始接触永安王府了。
太后继续说着:“东灵的探子说,逸川的死完全跟先帝脱不了干系,狡兔死,走狗烹,正是因为先帝知道永安王身上流着前朝皇室的血,这才要斩草除根,他下一个要下手的就是元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