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光闻言眨了大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怔,然后义正严辞:
“狗急了还跳墙呢,不可不防啊!”
月九龄挑眉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我看你是不想背书吧。”
残光震惊:“呃......”县主莫非会读心术?
就在残光绞尽脑汁想要“有理有据”地同月九龄解释,他不是顾墨玧回来了要检查他这几个月背书的成果而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时,下人来报:
“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前来求见。”
“哦?”月九龄挑眉,刚刚还在想月星儿这次怎么如此沉得住气,没想到这就来了,她冲来通报的下人点了点头,“有请。”
残光一听月星儿就忍不住露出嫌恶来,小声嘀咕,“怎么这竹心院比侯府还门庭若市啊?”来了一波又一波,还都是不怀好意的。
他越想越替月九龄生气,“不是我说,县主您也太好说话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打扰。在这方面您应该跟侯爷学一学,真的,等您住进侯府就知道了......”
听到“住进侯府”四个字,月九龄不由怔住,脑子里控制不住地自行想象出她与顾墨玧在一间屋里同吃同住的情形,竟然生出了一股无法言说、隐秘的亲昵感。
虽然他们这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朝夕相处的,但那是因为她事先灌入了“出门在外一切从简”的前提,所以同桌吃饭,同乘马车都是为了便宜行事。
但她如果“住进侯府”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与顾墨玧成亲了,不是暂住也不是凑活着住,而是往后余生都要生活在一起的住。
思及此,月九龄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残光的愤愤不平:
“你是要去里屋躲着,还是回你的屋顶猫着?”
残光因为月九龄生硬地打断愣了一下,没明白自己方才有哪句话说错了,但他确实得避一避。
想起自己刚刚喝了小半个时辰的西北风,他看了一眼暖和的里屋,撇了撇嘴,“我还是去房顶吧。”然后纵身一跃,便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