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残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脸都憋红了,正欲抗议,便见小蓁匆匆进来通报:
“县主,有客来访。”
月九龄顿了一下,发现了小蓁说的是“客”,却没有道别对方身份,“哪位客人”还没问出口,便听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由远而近:
“几月不见,甚是想念。”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那说话之人的真面目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蓁欲哭无泪地看向自家县主,月九龄见了来人,心下了然,并不怪罪,只是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将打成一片的小白鼠分开,免得又死了。
残光反应倒快,身影一闪挡住了那人还想靠近的路,一改方才傻乎乎的模样,气势十足:
“你?光天化日闯入县主的院子,有何居心!”
来人一袭扎眼的红衣,长得比寻常女子还要妖冶,正是自扬州城分别侯就没再见过的君子笺。
两个多月未见,此人骚气依旧,到哪都像到自己家一样自在,此时被人拦住也不恼,居高临下地看清了拦路的人,“咦”了一声,“这不是侯爷身边的小孩儿吗?”
“你说谁是小孩?”残光无论是在侯府还是在军营都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在自己人跟前被当作小孩他尚且能忍,但外人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君子笺一点儿也没将他这句威胁放在心上,而是摇了摇手中玉扇,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还没我腰高,不是小孩儿是什么?”
“胡说!我明明已经五尺一......”
月九龄见这两人大有掐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的意思,出声建议:
“我说二位,要不给你们找个地儿坐下来慢慢吵?”
两人闻言都噤了声,残光不情不愿地退到月九龄身边,冲着对方冷哼一声:
“看在县主的面儿上,不跟你这花孔雀争。”
君子笺则是手腕一转,将扇面收了起来,挑眉冲月九龄眨了眨眼,暧昧道:
“扬州一别,县主可有想我,我可是很想念县主呢。”
月九龄知道这君花孔雀就这么副德行,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在残光再次跳脚之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