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鬟闻言回答,“夫人放心,衙门并没有确凿证据,再过几天他们就得放人。”语气从始至终毫无波澜,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传声筒,“先生说了,夫人只需将精力放在管好明空会便可。”
听到“先生”二字,夫人的神色凝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微笑,郑重道:
“是我逾越了。”
*
“开始了!开始了——”
伴随着嘈杂的议论声,江言忆也再激动起来,黑亮的眼睛兴奋地看向前方。
月九龄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前厅正中的台上本来遮着什么的帷幕忽而被下人扯下,露一个挂着的巨大棋盘,棋盘上已经陈列了不少手掌大的黑白棋子,应该就是江言忆感兴趣的那个残局。
同在台中还有一位少女,蒙着薄纱,隐约能透过薄纱看到少女姣好的面容。
月九龄看着她缓缓对着台下的客人下拜的举动,开口问道:
“那位就是赢了棋王的姑娘?看起来年纪尚轻。”
听到这话的江言忆忍不住笑了出来,直爽地揶揄,“九龄县主,别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你也才十六,王渺姑娘还比你大一岁呢。”
十六七岁就在棋艺上有如此高的造诣,一个江言忆已经是难得,真的会有第二个么?
月九龄挑眉,不甘示弱地反问:
“那同样比王姑娘小一岁的忆安郡主是打算上场挑战么?”
虽然两人相识不久,但无论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事却出奇地合对方胃口,所以短短半个时辰里,已经将对方当作自己的好友了。
江言忆眉飞色舞,理所当然地点头,“好不容易遇到个高手,当然得过过招过过瘾了!”一边说还一边活动手指,跃跃欲试。
月九龄:“若是郡主比王姑娘先解了这残局,岂不是要成为大燕的最年轻的棋王了。”
江言忆闻言挽袖子的动作一顿,接着瞳孔晃动,神情在震惊与欣喜之间来回切换,好一会儿才咽了咽口水,用“不愧是阿龄”的眼神看着好友道: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一点,原本只是想来玩玩,但我现在突然间很想赢!”
月九龄看着这个眼里只有“棋”的好友脸上丰富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台上王渺已经开始邀请宾客上台挑战,江言忆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台,但又对自己带月九龄来这儿没能好好陪她略感愧疚,犹豫开口,“阿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