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见顾墨玧抬手示意他们不必拘虚礼,而后便没再多言,一行人径直往内院而去。
她落后半步,看着顾侯爷冷峻的侧脸,薄唇紧抿,丝毫没有想要口头安慰受害者家眷的意思,又往后瞥了一眼同样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落影——这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高冷,于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开口对欧阳豫道了声:
“大人节哀。”
音落,正好来到欧阳玮的院子,欧阳豫脚步一顿,止步于案发的屋门之前,似是不忍多看一眼幼子的死状,缓缓转身,苍老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对着眼前两人行了个大礼:
“望侯爷与县主能还我儿一个公道。”
顾墨玧看着这位有着清廉名声的御史中丞,虽品级不高,但按年纪来说是长辈,此刻弯着腰迟迟不肯起身,墨眸深沉,唇线往下压了压——月九龄以为他不会接话,却见那薄唇分开,冰冷的语气带了几分坚定:
“当尽力而为。”
月九龄和顾墨玧等进了欧阳玮的书房——与大多书房的摆设无异,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书案旁边还摆放了一把琴。
代替父亲跟进来的欧阳玮其中一位兄长见月九龄目光落在那保养得当,此时却少了琴弦的琴上,开口解释:
“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