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挂在树上,落了几颗,没有见到蓬松尾巴的松鼠,倒见到了慌忙逃窜的野兔。
板栗长在树上,太高了, 被棕色的带着刺的壳包裹着。
拿着一个刺球的柳朝阙想,或许她就是那爬上树的松鼠,只是她不用准备过冬的口粮,她也没那可以咬开坚硬外壳的牙齿。
她看着粘着点泥土的长裤,深秋的山林怎么会有咬人的蚊子,让她脚踝肿了起来,也或者是那地上爬着的不知名小虫和从树上落下来的毛毛虫。
面端了上来,她看起来极为喜欢那素面,当时在庙里,现在在一个闹市的小餐馆里。
“这面咸了。”她和何彦之道。
何彦之吃了一口她的同款,砸吧了一下:“或许是你最近吃的清淡了些。”
“可能吧。”原来什么东西都是第一次吃最美味。
她问了服务员要了点调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装着陈醋和蒜蓉的碟子,回到了位置上。
“你说吃蒜,在佛家是不是破戒了。”柳朝阙突然说道。
何彦之点了点头。
她最终还是吃完了那碗差强人意的面,剩下那漂浮着大半面的汤,和没有动过的醋碟。
“有看出来点什么吗?”她听到他这么问。
“看出老板刀工了得,还是说看出他并不是纯吃素的?”柳朝阙调侃道。
“嗯?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笋片的很薄,却又没化在水里。”
她远远地看过那后厨做饭的场景,厨师切着菜,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将笋片切的厚了些。
“所以你觉得?”何彦之实在确定这与案子的关系,是刀工好?可是发现的几起,除了力气大,需要冷静以及漠视生命,好像谁来都可以,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应该是兰州拉面师傅离职再就业吧。”
“还以为你就说什么。”他道:“认真的,如果真的是拉面师傅,转型搞素食面,也是专业对口。”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走吧,我们去看看另一个地点。”
柳朝阙两人又回到了绞肉场,警员确认过了那麻袋真的是红薯,以及那来晚的司机,也被带去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