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把式心里寻思,主家确实把人得罪狠了,在人家旁边种树,那不是纯纯的断人家的活命根吗?
自己几个这么大的年龄了,实在划不来和一个半大小子舞刀弄枪的。
有把式给周家时打了电话,说沈从之在砍树,自己这几人没法拦。
沈从之的父母也追过来了,让沈从之住手,沈从之不听,发疯般的砍着树。
有一二十个跟过来的邻居也劝,这样砍了不好,还是得赔给人家。
沈从之依然不听,挥舞着斧子,一心只管砍树。
周家时和他媳妇儿蓝芳,还有周海洋赶到的时候,沈从之已经砍完了,正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周家时一看,满地的断树苗,顿时暴跳如雷。
“沈从之,好你个小兔崽子,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吧。”
沈从之拎着斧子站起来,“小兔崽子骂谁?”
“小兔崽子骂你。”
“爸,沈从之绕你话骂你呢。”周海洋在旁边提醒了一下。
周家时反应过来,上前就要揪沈从之。
沈从之双手平举斧子,“试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斧子硬。”
周家时止步,狠狠的瞪着沈从之,不敢上前,未成年的亏,他吃大了。
“从从,把斧子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沈家成开口,赵素霞也过来,从沈从之手里把斧子夺了过去,生怕他犯傻。
沈从之任由母亲夺走斧子,拍了拍手,“周家时,你让村里人评评理,你是得有多缺德,能干出这种事。”
“我在我自己地里,想种啥就种啥,别说你管不着,问问哪条法律法规不允许?”
周家时看到他手里没了斧子,胆子也壮了起来。
沈从之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掏出马致远的鉴定报告,在周家时眼前晃了晃。
“看到没,我好兄弟,马致远的伤情鉴定,一个轻微伤鉴定,一个轻伤鉴定。”
周家时胸膛鼓起,然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沈从之手里的鉴定,如同锋利的宝剑,直扎他双肋。
自己大哥早提醒过他,说马致远不接受私了,很可能有所准备,你把他打的不轻,估计会做伤情鉴定。
他在意了,所以找了马致远多次,想要私了,但是也没太在意,马致远不同意。
他依然开始报复沈家,觉得沈从之和马致远,两个学生,应该不会想到去做这个鉴定。
“你想干嘛?”
沈从之瞥着他,“我特么想送你进去踩缝纫机。”
“我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你觉得你做得到吗?”周家时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