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强忍住恶心道:“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曾经见过类似场景的李遗痛苦地闭上双眼:“怜人见过的惨状还少吗?”
吴家坳,李遗心中最大的结,如出一辙的惨案,凶手呼之欲出。
梁泊破口大骂:“早晚有一天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愤怒,梁泊愤恨地一拳砸向墙壁。
顿时他们二人察觉到不对,拳头与墙壁接触的瞬间,沉闷的声响明显不对劲,墙壁并不似看起来那样厚重。
同时,二人都听到了几乎细不可闻、却绝对是人才能发出的声响。
墙后有人!
二人对视一眼,屏气凝息进到堂屋里,并未看见人影。确认了方才击墙的方位,李遗指指墙角竖着的一个大柜子,梁犊会意,走过去将柜子慢慢挪开,柜子后显露出一道门来。
两人对视一眼,果然有蹊跷,料想门后应该是有人。
梁泊手持锄把敲敲小门,里边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李遗料想里边应该不会是凶手潜藏,因为完全没有必要,示意梁泊戒备,自己手持锄把一下就将门砸开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木头断裂声,轻薄的木门被砸出一个脑袋大的洞来,还不待李遗砸出第二下,一点寒芒从洞中窜出。
李遗几乎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那点金属的冷光冲自己的面门扎来。
梁泊一声大喝,挥动锄把砸了上去,毫无疑问,里边那人的气力如何也不能与梁泊相比,一柄白蜡木杆红缨枪应声坠地,梁泊直接直接从洞中探手进去,当胸抓住那人往外一拽,直接连带着木门整个拖拽了出来。
二人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个约莫六七岁的幼童。
再往门后看去,只是小小的一个夹层,再无其他人和物。
梁泊的气力太大,那小童不知是伤还是吓,竟是昏迷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李遗上前探了探鼻息和脉搏,松口气道:“还活着,吓晕了。”随即翻了个白眼打趣梁泊道:“下手没轻没重的呢。”
梁泊无辜道:“诶,我救了你诶。”
李遗擦擦额头的冷汗,踢踢那枪尖异常锋利的红缨枪,笑了:“死了那么多回,这回是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