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云道宗虽有心拯救黎民于水火,奈何力有不逮。
听闻贵宗在南诏声名远扬,实力雄厚,特来寻求合作,共商大计。”
林鸢目光炯炯,紧盯着陈芷柔,问道:
“陈长老,你来自凌云道宗,不知你心中大道为何?”
陈芷柔微微仰头,神色凝重,缓缓道: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大道总是非常平坦的,而高猛作为统治者却往往喜欢走一些看似捷径的邪路。
朝廷里总是装饰得非常豪奢,而农田却一片荒芜,国家和百姓的粮仓里空空如也。
而朝堂之上的人却穿着锦衣华服,身佩锋利的宝剑,酒足饭饱,甚至都不愿吃下看到的食物,每个人都富贵有余。
他们这些人才是强盗的首领。如今已经天下无道!”
陈芷柔顿了顿,继续说道:
“林公子,您且想想,那高猛只知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断加重赋税,使得百姓们辛勤劳作一年,却颗粒无收,饿殍遍地。
他占领中原后大兴土木,建造奢华宫殿,耗费无数民脂民膏。
而边疆战事吃紧,军饷匮乏,士兵们缺衣少食,如何能保家卫国?”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微微颤抖:
“那些达官贵人,整日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他们哪管百姓的死活?哪管国家的前途?
这天下,早已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陈芷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
“所谓大道,应是统治者以民为本,轻徭薄赋,让百姓安居乐业;
应是官员清正廉洁,一心为公,为百姓谋福祉;
应是国家繁荣昌盛,社会安定和谐。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只剩下一片混乱和绝望。”
林鸢和杨冬雪听着陈芷柔的慷慨陈词,不禁陷入了沉思。
杨冬雪目光平静地看着陈芷柔:
“陈长老所言有理,但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陈芷柔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杨宗主,时不我待啊。若再拖延,中原百姓将遭受更多苦难。”
林鸢冷笑一声:
“陈长老如此心急,莫不是还有其他所求?”
陈芷柔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林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一心只为中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