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老爷,买定离手,下次下注时间,五分钟后,第一场皮开肉绽局,十二,存一,比赛开始!”
说着猪头套猛地吹响挂在胸前的哨子,撅着个大屁股,头也不回地向场外撒丫子狂跑,嘴上的哨子声却不断,那滑稽样竟引得一些观众忍不住轻笑出声。
猪头套的体型略胖,跑了一小段,呼哧呼哧地有些喘不过气来,哨声忽然停了,这时候,十二个铁笼子的四个侧面哐哐哐倒地,跟开了十二朵花似的。
这声音好像催命符,猪头套猛地加速,跑得更快了,没一会儿就钻进场外一个漆黑大门内,迅速关上了门。
场上的十二人在愣了一下后,每个人都警惕地在原地张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种局面僵持了约两分钟,一声刺耳的警报声打破宁静,与此同时,其中的一个笼子霎那间合拢,六个面紧紧贴在一起。
瞬间将还在笼子上站着的东张西望的一个裸男压成了肉泥,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注意,有人刚转过头就被一团烂肉砸了满脸,笼子上机关的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啊...场上的十一人中,有人尖叫着不知所措,有人被吓瘫在地,有人慌忙离开自己的笼子,只有六号铁笼子里的女人迅速捡起地上的铠甲往身上套。
这一幕看得观众席上一些人兴奋地扭动着身体,更有甚者竟冒着暴露的风险鼓掌欢呼吹起口哨来,看着下方那些赤条条活生生的人就像看着一个个褪了毛的畜生,看着这些畜生临死前恐惧却又卑微无力的挣扎,感觉说不出的愉悦。
猪头套的声音适时响起“下注时间到!各位观众老爷,请动动你发财的小手,请相信我们每一组机关都是随机且公正的......”
六号已经穿好了胸甲,正咬着牙哆嗦着往肩膀上套护肩的部分,胸甲上的甲片缝隙正缓缓地往外渗血。
卷毛这才注意到铠甲里面满是细密的尖锐勾刺,勾刺极小,尖端微弯,这样的铠甲必须紧贴身体才能起到防护作用,一旦穿上会刺入身体卡住肌肉,怪不得叫皮开肉绽局。
老乞丐说的那人肯定是有危险才需要保护,应该不会是那些安全有一定保障的赌场工作人员,卷毛渐渐地回过味来,目标大概率就在底下玩命的这些人里。
找对了人自然好说,如果找不对或者这人死了自己都不知道,那回去了肯定得挨收拾,想着卷毛的脸色有些难看。
王良却以为卷毛见了血有些畏惧,笑道“瞧给你紧张的,没事,第一次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习惯了就上瘾了,更精彩的还在后面,我们慢慢玩。”
王良正指导卷毛下注,老余颤巍巍地回来了,身后跟着浑身是伤的瞎爬子和两只胳膊只用树枝简单固定了一下的大力,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得比老余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