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年,你找打,"晚上十一点,沈娆被张鹤年送了回去了,当然,不远处还有张鹤华和张振兴两条尾巴。
"娆娆,明天下午我去顾婉婉家接你好不好,我提前买好电影票,这次我们不看歌剧了。娆娆,我们还有几天时间相处,以后就分隔两地,只能写信寄相思了。"张鹤年拉着沈娆的手不撒手。
"我答应你,你放手,把我家老爷子吵醒了,小心他揍你。这是婉婉家的地址,明天下午我等你。"沈娆写了张纸条给张鹤年,转身就进了院子。
"老爷子,你还没有睡呢,事情办好了。"沈娆看着郭胜怀抱着一个骨灰盅道。
"娆娆,办好了,那是你处的对象,定下来了,就写信告诉爷爷一声。听他们说,你最像你奶奶,多情也薄情,其实这样很好。"郭胜怀想到了怀中这个女子,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化成灰了,也想陪在她身边。
"啊!老爷子,你和奶奶之间还有不可说的故事。晚辈能听听吗?"沈娆对郭老头的话惊到了,还以为是相爱不能相守,八卦之魂燃起,打听打听。
"丫头,我和你奶奶那是新时代与旧时代的碰撞,她是第一批自费出国留学生,我追随她的脚步也去了。
我们参加革命,我后来被捕,反叛打入敌人内部,名义上追捕她,实际上我和同志们都想找到他。
后来我又被安排入我党,上了前线,从一个拿画笔的手,改握枪,成了政委,当初留下伤病太多了,我就退了下来,留在了沪市。
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们的信仰,没有停止过寻她。青荷她为什么就不信我啊!当初她答应等我回来的,等我回来的。"郭胜怀抱着手里的骨灰盅痛哭失声。
沈娆被郭胜怀感染,这是一个爱国胜过自己爱情的年代,尤其是战争岁月,对内对外,今天相见,明天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