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狨目眦欲裂,双手猛地攥紧,却不敢动弹分毫。
“本座当日奉旨治水,你们若是坚持不让,我挥师将尔等屠戮殆尽,也能得到盘龙山。其中,不过差了几日时光而已。你们今天竟敢仗着这不是功劳的微末之事,图谋我曜园,真当我的剑不利吗?”卫宁斜睨着咬牙苦忍的禺狨淡淡道。
寥寥数语,杀气四溢,如媚感同身受,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禺狨嗫嚅着嘴,咬牙道:“图谋曜园之事,是我一己之私。求仙子明察秋毫,放了我三妹和一众属下,只杀我这祸首就好。”
他说的悲壮,如媚咬牙道:“二哥你快走,不用管我。我……”
卫宁探前一寸,如媚白嫩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疼的她花容失色,俏脸惨白,未尽之语也消散无踪。
禺狨咬着牙没有动,“三妹闭嘴。”
如媚不敢动弹,眼中泪珠却流的更凶了。
那一众精怪属下倒是忠心,竟然拔出兵器,欲冲不冲。
卫宁头也不回,左手一挥,那些人尽数被她收入了袖中。
禺狨脚下微动,面现悲愤,却终究没有妄动。
“三妹年幼无知,一众属下心智未开,请仙子见容。我虽生妄念,却并无恶意。自知犯了大忌,有死而已,请靖安女神开恩饶过他们。”他咬牙求饶道。
禺狨终于知道自己失算了,眼前的是天庭位高权重的靖安女神,而不是当日宽仁容让的卫宁仙子了。
是他忘了人心易变,情急之下出了昏招,现在更将三妹和数十忠心属下置于险境,实在万死莫赎。
哼,总算还有些担当。
卫宁手腕一转,丹心径直向如媚脖颈劈去。
禺狨慢了半拍,惊声大叫,“手下留情。”却拦阻不及,只能看着那寒光凌凌的宝剑如奔雷一般,直击三妹的颈间。
他脑中一片空白,前冲一步,正将软倒的三妹抱在怀里。
禺狨脚下发软,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他颤着手去摸她不知道还连没连着的脖颈,却只摸到温热的皮肤和跳动的脉搏,他怔在当场。
原来,之前丹心即将劈中之时,卫宁手腕一动,剑身变横为竖,将如媚重击晕厥,正被禺狨抱个正着。
卫宁还没弄清楚因由,怎么会轻易杀人。
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击破禺狨的心防而已。
这只猴子机灵狡猾,不让他心神失守,怎么能问出真情。
她可不是闲人,有时间在这里陪着他们浪费。
看着满脸不敢置信,几乎喜极而泣的禺狨,卫宁冷哼一声,“说出你图我曜园的目的,令兄令弟又身在何处?你若老实道出,我倒是不介意收个养眼的狐狸做个宠物养着。否则……”
禺狨本就是有事相求,如今劫后余生,哪里还敢再遮掩。
他苦笑一声,“靖安女神就任高位,果然再不是旧日模样,是我失算了。”
这是说她变了模样,她倒是不在乎,见他还敢顾右右而言他,卫宁冷哼一声,隐含警告。
禺狨抬起头,恳切道:“此次我与三妹往曜园而来,为的只是寻到仙子,有事相求。想仙子荣封高位,我等精怪之流,岂敢上天作死。只得来青城山碰碰运气,寻机求见。擒拿曜园大将之言,不过口无遮拦胡言乱语。我们有事相求,哪里敢得罪仙子及贵属。还请仙子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