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算贸然表明心意,也生怕唐突的姑娘。
这个家奴,他怎么敢……
另一只拳头挥起来,地上的鸣渊出手抵挡,眼看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
“公子!”
青黛扶着站都站不住的林钰,赶忙出声制止,“姑娘……姑娘是不是病了,您赶紧想想办法呀!”
鸣渊的拳头擦着面颊挥过去,两人已经过了几招,随着这一句堪堪定住动作。
就算添了几盏灯,花房内仍旧不够明亮,林霁却清清楚楚看见鸣渊的下唇被咬破,鲜血正缓缓往外涌。
他缓缓收去力道,鸣渊才配合着,也慢慢松开他的手。
他少有这样冲动。
此刻最要紧的分明是林钰,他该去看林钰的境况。
青黛身上挂着的少女显然神志不清,脸颊透着异样的粉,似乎支撑不了太久。
他在栖鹤堂稍微一审两个丫鬟,其中一人便交代了,那包蜜桃煎压根不是林钰送来的,而是晚迎买通她撒谎。
晚迎有什么手段,他已经受过一回了。
“把人扶回院里。”
事关林钰的声名,林霁没叫任何人跟过来。
待她被送回院里,他才嘱咐远远候着的曹顺:“把花房封起来,等我审问。”
说完便大步往瑶光院去了。
刚进门就听见难耐的哭声,林钰在喊热,又动手撕扯身上的衣衫。
朱帘给她喂水,却被她猛地一推,尽数洒在床榻上。
林霁深深沉下气,迈到她床边,按住她不够安分的身子。
“绑起来。”
边上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还是朱帘先反应过来,“我去寻绸绳。”
药效已然发挥到极致,林钰又是哭又是闹,泪眼朦胧看清制住自己的人,她大骂:“林霁你混蛋!”
她比刚刚更难受了,身上烫得发痒,他还要这样按着自己看自己的丑态。
面上的泪痕不断,林霁只管按住她肩头,缓缓打量她身上。
还好,衣裳只是皱,并没有解落的痕迹。
“我混蛋?”
在少女低泣中,他按捺着开口:“林钰你听好了,趁你不清醒放任你堕落的人,才是真混蛋。”
林钰听不进去,就只是哭。
身上没什么力气,就算有力气,也一定反抗不过男人的桎梏。
朱帘很快找来了绸绳,三人**协力,将绸绳绕过她胸脯之下,将手臂牢牢绑紧。
青黛不忘哄她:“姑娘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她方才一起进到了花房里,虽然林霁没说出了什么事,可看着自家姑娘的反应,她立刻猜到一定是中了什么下作药。
待人的手臂动弹不得,林霁重新吩咐:“喂水。”
眼见青黛喂得收敛,还生怕将人弄伤,男人又干脆接过来,捏开她的嘴便往里灌。
弄湿衣衫也不在意,反正她身上,床榻上,已然无一处不乱。
“姑娘……”
眼看她被呛得直咳,青黛眼中已蓄了泪。
“为何放任他们独处?”
林霁用绢帕擦拭她唇角,似乎也在试图擦去她与人接触过的痕迹。
开口时语调冷到了极点,“我是不是交代过,要把她看紧。”
青黛又是心疼林钰,又是被林霁恐吓,眼泪便断了弦似的坠下来。
朱帘则静静望着榻上的林钰,和床边薄怒隐忍的男人,将青黛拉到自己身边。
“我二人出去候着,还请公子照顾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