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不稳,一手重重向侧边撑去,力道足以将床架震断。
林钰见他这般,生怕他真发狂来咬自己,几乎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
可人还没站起来,氅衣后领便被扯住,裹紧的衣裳反成累赘,带着身体稳稳跌入帐中。
“许晋宣!”
纱帐掩住屋内光景,朦朦胧胧,只剩眼前的男人。
他气息不稳,曲下脊背,赤裸的半身便隔着衣衫与她紧紧相贴。
“嗯?”
滚烫的指尖抚过唇瓣,似被少女紧张的模样取悦,他唇边勾了笑意。
林钰胡乱推他打他,看他白皙的皮肉东一块西一块红起来,倒是自己体内又涌上熟悉的空虚。
许晋宣任她折腾,等她消停些才玩味跟上一句:“很疼。”
指间动作利落,剥去她身上碍事的氅衣。
林钰便只能转为自保,扯着衣裳与他较劲,“你不许……”
“不许什么?”
厚重外衣下的身躯纤秾合度,男人只掠一眼,手便探向她腰间衣带。
“不能脱你衣裳?”
林钰被他死死制在身下,反抗得一张脸红透。也不知这人脸皮多厚,竟能轻描淡写说这种话。
“你都看了我,总该礼尚往来。”
“不是我要看的!”
这时候吵嘴无用,雪白的中衣敞开来,她的贴身兜衣是藕荷色,融在粉腻的肌肤间。
许晋宣知道她美,穿着衣裳时明媚似朝阳,剥开来是什么样呢?
现在知道了,是添着许多白糖的酥酪。
经脉中剧痛与欲望相撞,他兴奋异常,也亟需一些安抚。像她这样甜腻软滑的,正合适。
“那你总打了我。”
他一面陪人“讲道理”,指尖抚上衣料边缘细密的针脚。
“唔……”
林钰再打他,就捶到他脑袋,可他浑然不知痛似的,只顾隔着仅存的亵衣“咬”她。
洇湿的衣料紧紧吸附,林钰想喊他的名字,开口却只剩意味难明的呼痛。
是蛊毒侵蚀了神志。
她泪眼朦胧地想,一定是的。
否则她怎么会沉沦,甚至将手臂挂上人颈间,软软哀求他“轻些”。
蚀骨痛意褪去,已是三个时辰后。
许晋宣埋首至她颈项,沉钝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林钰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起初还能察觉细微的刺痛,后来干脆麻木了,轻哼着任他作为。
亵衣已经不能穿了。
她回去就要扔了这件小衣,再也不穿了!
许晋宣显然与她想到一起,直起身略一打量,指尖便往细带处一勾。
“你做什么!”
林钰嗓音都是哑的,就算匆匆忙忙捂住,还是难以避免被看了一眼。
男人睨下来的眸光暗了暗。
是原先就那样肿的吗?
“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