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言极是。”傅恒道,“但是经过奴才对现场其他线索与可疑人员的追查,奴才认为此案的幕后主使出自宫中。”
“宫中?”皇帝冷笑,“这枚玉佩朕已经再三查验过,确非伪造,你觉得宫中有能力策划此事的人,谁能在现场留下这么一枚玉佩?”
“这······”傅恒哑然。如果不是这个问题实在解释不了,他也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查了一个月。
皇帝对于傅恒荒缪的调查结果感到无比失望,他揉着眉心道:“罢了,这个案子你不必再管了,朕另外安排别人去查。”
果然,重设血滴子一事十分必要。
“皇上打算委派何人,是否需要御前侍卫们配合?”傅恒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需要你配合的时候自会告诉你。”皇帝道,“你下去吧。另外,你手里的那些人犯,既然审不出来有用的东西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该放的放,剩下该定罪的,拟一份奏折报来。”
这块烫手山芋,傅恒早就想扔出去了,此时也不再多说。于是,皇上就这样错过了唯一一个接近真相的机会。
另一边,海兰在奉先殿跪足了时辰,便一瘸一拐地来了翊坤宫。
二人坐在桌边,如懿手里头剥着橘子,闷闷地不说话。
海兰道:“姐姐,从木兰围场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您为何一直免着六宫嫔妃的请安?这些日子,宫里人人都在奉承令贵妃,说皇上在木兰围场遇险时,她如何如何临危不乱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