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进来的空档,魏嬿婉就已经想通了她今夜突然造访的缘由,无非就是被太后带来当说客了。
太后这些日子在魏嬿婉面前嚣张太过,估计也正心虚着呢,为着白蕊姬与她交好,才将她派过来打头阵。
这些年别说白蕊姬,连魏嬿婉都快忘了她和太后还有这样的渊源。
“阿蕊。”魏嬿婉笑着迎上去,“澜翠,沏一碗女儿茶来。”
晚上喝茶睡不着,女儿茶有安神助眠的作用,魏嬿婉便叫沏这个。
白蕊姬满面忧愁道:“算了算了,按照今晚的情形,你就算给我喝蒙汗药,我也睡不着。”
魏嬿婉轻笑道:“你怎么了,大半夜的过来说这些。”
白蕊姬也不等魏嬿婉开口,径自在榻上坐了,连连叹气。
魏嬿婉也不说话,就是笑看着她。
“笑什么笑。”白蕊姬拿起手边的枕头敲她脑袋,“你摊上大事儿了知道吗?还笑!”
“能有什么大事,难不成天还能塌下来吗?”魏嬿婉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到底怎么了,你别光叹气呀。”
白蕊姬又犹豫了片刻,终于咬咬牙道:“其实我一直是太后的人。”
魏嬿婉笑眯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嗯,然后呢?”
“你不惊讶吗?”白蕊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