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兆惠倒是假惺惺地关心起恒娖来了。
皇帝陷入了沉默。
恒娖与太后,就这样被从左边搬到了右边,成为双方各自说服对方的工具。
太后的思女之情和孝道,只是皇帝为出兵增加的筹码。
如果这个筹码摆到了对面的桌子上,成为了出兵的阻碍,那皇帝可就不会继续顾及太后的想法了。
至于一个作为人质的和亲公主到底能给军队造成多少牵绊,就很难说了。
毕竟,天朝与准噶尔长期敌对,自从恒娖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到准噶尔的那一刻起,天朝的所有人就都已经默认,她会死在那里。
恒娖的亲笔信中写明希望天朝尽快出兵征讨达瓦齐,未尝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
忽然,一直凝眉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一言不发的魏嬿婉声道:“哈密。”
皇帝顺着魏嬿婉的眼神看过去,问道:“哈密有什么不妥吗?”
魏嬿婉回身道:“若是想要保证端淑长公主万全,皇上,臣妾到有一计。”
皇帝看着地图道:“你说吧。”
魏嬿婉娓娓道:“臣妾相信,若是大举出兵,天朝必然能够获胜,而且达瓦齐也不敢轻动端淑长公主。但是,长公主人毕竟在达瓦齐手里,若是真有意外,太后娘娘肝肠寸断,皇上您是孝子,心中也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