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黑吗？”魏嬿婉问。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种诡异的轻松愉快。
“从前眼盲心瞎，如今心里的迷雾散去了，眼睛也亮了不少，看什么都清楚。”金玉妍梳着头道。
魏嬿婉一时没明白金玉妍的意思，只自顾自地从抽屉里找出火石，点燃了蜡烛。
她在启祥宫熬了五年，这宫里的一景一物，她和金玉妍一样熟悉。
火光亮起来，金玉妍盯着魏嬿婉，许久才问道：“凭什么是你？”
金玉妍脸色灰败，形容枯槁，越发衬得那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带着与往日完全不同的神采。
魏嬿婉明白金玉妍在说什么了。
“你拿回自己的东西了。”魏嬿婉道。
此时此刻的金玉妍，明显是拿回了灵魂才会有的状态。
魏嬿婉忽然想起她进门时踩到的玉珠，便往外间看去，只见间地上果然散落着几枚黄玉玉珠，正是金玉妍平日里从不离手的那串玉氏藩王送她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