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急得事情?你能有什么事比较急?”
瓷言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语气有点羞愧。
“有时候起的比较晚,赶上课的时间就会乘坐马车。”
北辰仍是不解,仍是抓的重点比较奇葩,疑惑道“起的较晚,上课怎么会晚,不都是九点上课,下午三点放学。”
无心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捅到瓷言的心窝,强颜欢笑道“可能是教育不同,我们那边普遍早上上学比较早。”
“嗯。”
北辰还想问一些问题,可是想到瓷言此时身体不适,便歇了心思,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瓷言默默等待了一会,见对方不再询问问题,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只要能打消北辰的疑惑就行。她昨晚临近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绑在流苏耳坠上面的赤色珠子是红珊瑚的时候,原本有些慌乱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小事,一件可以影响她计划的一件小事。
计划最讨厌遇到的就是变化,只要变化一点,所有的计划就会像蝴蝶效应一样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自从知道所有的不安是由红珊瑚引起的时候,瓷言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案。
她知道在北辰心目中她的形象就是家破人亡,知书达礼,流落他国,柔弱的女子。诚然,也是一个身受封建教育,不甘平凡的女子,这一点可以从她精湛的绣香囊的女红。
只要打消了北辰对她坐过车的疑虑,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在她那个国家拥有车辆的大多是有钱有势的人,同样也有那些顽固不肯接受新事物的有钱人。
而很不幸有了瓷言多次的铺垫,她的家庭百分之九十会被北辰归为最后一种。
你瞧,多么完美的计策啊!一举两得,不仅伪装了一个身份,更从某方面在对方心中再次彰显了自己的信仰。
瓷言头倚靠在车框,静静地欣赏着外面优美的景色,优美景色个屁。
在路边角落随意可见的一摊不明身份的东西,随意坐着,躺着,聚集毫无生气的各色的人。
这样的情景对于瓷言来说她很不陌生,虽然她没有亲身见过,但是她在历史书上见过类似得照片。没想到在已经成为历史的事件,在满是罪恶的地方出现了。
就好似一个巨大的转盘,我之后,就是你了。
瓷言自然不会同情这些人,也不会同情这个病入膏肓,外强中干,内里早已腐败的国家。
想到这,她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玩手机的北辰,蓝色的眼眸微动,闪过一抹浓浓的讽刺以及钦佩。她能看出来她的老师跟着她一样爱着自己的国家,可是她同样也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国家像北辰这样纯粹爱着的人很少,很少,而她与之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