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拿起南斯送过来的手铐对着窗户笑着摇头,眼底划过一丝苦涩,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扣在犯人的手铐有一天会铐在自己手上。”
朝放在桌子上的闹钟看了一眼,指尖轻轻划过上面警局的印记,戴在了左手上,小声呢喃“真像被逮捕的犯人。”
在瓷言之前的国家,她见过不少,甚至近距离接触过,不过她碰到的是铐在父亲双手上的。
“咔嚓。”
手铐拷在旁边的床杆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瓷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希望铐上之后就挣不开了,要不然尴尬的就是我了。”
“哗啦啦。”
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她挣了挣感觉手腕的刺痛,评价道“不愧是从监狱拿出来的东西,质量不错,就是有点疼。”
房间就剩下闹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的声音,房间被阳光霸占,尤其是床上。
躺在床上的瓷言望着浅蓝色的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伸手想要揉一下眼睛,动作猛的被限制,仅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知道这是毒瘾犯得前兆。
温声细语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反正也没有人听见,“真是讨厌他们啊!竟然需要我经历三次。我今日受的苦,他们一定会一比一的还回来。”
突然,原本平躺的人颤抖了起来,下意识想要向右翻身,却因为手铐的长度不够狠狠的挣了过去。
“疼。”
“好冷。”
瓷言缩在一团,声音颤抖的说道“生不如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她不知道的南斯并没有告诉她因为遭受毒品的纯度不一样,所经历的毒瘾是不一样的,她的难受程度是平常瘾君子的几倍往上。
嘴唇被咬出血,感受到口腔的腥甜,眼中是满满得恨意,“真想杀死他们所有人,然后埋到地里面当成肥料,种粮食。”
任由冷汗打湿青丝,湿哒哒黏在额头。她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微不可闻“受不住了,好疼。”
似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瓷言感受到神思渐渐回归,她知道她第一次熬过去了。无力的看了一眼闹钟,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又晕了过去。
等瓷言彻底清醒的时候,左手下意识揉了一下眼睛,发现手腕缠上了绷带。
南斯扶瓷言坐起来,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笑着说道“恭喜你,已经熬过痛苦阶段的三分之一。”
瓷言小抿了一口温水,除去口腔浓浓的血腥气,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请求道“帮我吊一瓶葡萄糖吧!我觉得我目前咽不下任何东西。”
“好。”
南斯立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