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山立时喘不过气来,两手死死抓住脖子上绳索,发出一阵怒吼。
他抬起一脚,踹向司言小腹,另一手去摸腰间佩剑。
司言抬腿挡住了梁军山腿上攻势,与此同时,拔出头上特意准备的簪子,刺入梁军山拔剑的右手。
“啊!”梁军山掌心顿时鲜血如注,手上条件反射性松开。
司言拔出了他腰间佩剑,握在掌心。
梁军山再次抬腿踢向司言腰侧,司言则挥剑砍向他大腿。
梁军山腿上吃痛,脖子上又被绳子死死缠着,一时竟无法反抗。
北芒国将士纷纷冲上前来,拔剑朝绳索砍去,这时,同样挣脱活扣绳索的云栎冲了上来。
云栎从敌军手上抢下一把剑,与司言一起,干脆利落地将周围敌人砍倒。
干裂暗黄的土地上,顷刻间躺了几具尸骨,鲜红色的血液浸入泥土,腥臭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司言猛力一拉,将被绳索勒住脖子的梁军山拉向自己。
梁军山跌撞过来,司言顺势收紧绳索,一手紧拽绳子,一手握剑横在梁军山脖子上。
冲上前来营救梁军山的北芒国士兵与云栎交锋,一时之间,惊呼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声,倒抽凉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血的交响乐。
“退下!不然我杀了梁军山。”
寒风呼啸中,少女冷厉的声音在大军聚集的广场高声回荡。
话落,司言毫不留情地挥起剑,对着梁军山脸上就是一划,一道鲜红的口子顿时跃然于梁军山脸上。
梁军山痛呼一声,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
北芒国士兵惊呆了。
城楼上大宣将士也惊呆了。
眼前这一幕,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梁军山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更没想到,这女人胆敢万军之中擒拿自己。
她身上的绳索分明绑得结结实实,却那般轻易地挣脱了开去。
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祁子煜和这女人的阴谋。
祁子煜虽然不敢违背圣旨出兵,但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动作。
正午时分,冬日的阳光洒在还未融化的积雪上,银光烁烁。
寒风啸戾,吹打着巍巍城楼。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那娇小强悍的女子身上。
司言一边遏制着梁军山,一边将多余的绳索缠绕在梁军山身上和手上,绑成一个无法解开的死扣。
做完这一切,司言直截了当:“狼毒箭解药在哪里?”
她一手死死勒住梁军山脖子,一手握着长剑对准梁军山脖颈大动脉。
云栎则观察着四周情况,掩护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