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御医这架势,就是要转移说法了。
何荣气得不轻:“吴御医,你身为太医院副院正,竟然敢胡说八道,这药方原本是没有问题的,雍王的身体也能承受得住,分明是有人将其中一味药,用了看着极为相似的另一味药代替,才导致如此。”
吴海略微思索,谨慎地开口:“陛下,臣等以为,这就是一味药,只是年生不同,才会显出些微差异,或许是臣等疏忽了,不该为雍王用此药……若是实在不行,臣等可为雍王换一味药代替。”
司言目光掠过吴海,神色冷厉:“吴御医,雍王身体遭到极大损害,不是你说换一味药就能蒙混过去的,你们太医院必须有人为此事负责,你们到底是疏忽了?还是老眼昏花,还是故意的,谁也说不清楚!”
吴海满脸惶恐:“司姑娘,何出此言啊?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故意?臣等又怎敢故意?”
吴海对司言还是有点害怕,兵部尚书和贺玄都因这女人而死,刑部尚书也因这女人被贬成了刑部侍郎,他最好不要得罪这女人。
司言淡淡开口:“别的先不说,我们还是先确认一下,这两味药到底是相同,还是不同?”
吴御医神色郑重道:“陛下,请容臣再仔细分辨。”
吴御医又看了许久,对皇帝道:“微臣或许医术拙劣,实在辨别不出啊。”
皇帝神色冷凝,静默不语。
司言目光扫向其余御医:“其余御医们呢?你们也辨别不出?”
其他御医们纷纷再次上前,又查看了两味药,还是开口:“陛下,臣等认为,这是一味药,且并非像何御医所说那样有毒。”
何荣气得一张脸通红,朝着皇帝跪下:“陛下,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两味药绝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药。”
何御医信誓旦旦,其余御医们却是不认同。
一个御医代表其余人开口:“何御医的意见,臣等不敢苟同。”
司言轻声开口:“陛下,云崖神医正好在上京,不如,宣云崖神医进宫?”
“宣。”皇帝目光深邃,神色如冰,“朕倒是要看看,云崖神医怎么说。”
太医们听到宣云崖神医,内心皆是一阵不安,看着却还是气定神闲。
他们只要抱成一团,人多力量大,就算真有差池,陛下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