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公眼神一阵惊恐,正要让人去叫云崖神医,被皇帝一个眼神喝止。
朝臣们听到太子当年被人陷害,无不惊骇,尤其是当年的太子一党,眼睛都瞪得圆了。
当年辛蕤利用太子之事,可是株连了不少朝臣。
太子一党几乎被连根拔起。
辛蕤目眦欲裂,双目通红盯着甄至年:“太子当年带兵谋反,与本丞相有什么关系?”
甄至年冷笑一声,抬眸对上辛蕤眼睛:“和你没关系?此事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当年在皇家猎苑,是你一手制造了那场危机。”
甄至年转眸看向皇帝,“陛下,您可还记得,当时皇家猎苑里很多野兽都发了狂?那是辛丞相让猎苑的人给野兽下了药,引起野兽恐慌,冲撞陛下,丞相却污蔑是太子所为……”
大宣的皇家猎苑,囊括了上京北部的一座山,里面不但养着鹿和野猪等食草动物,还养着一些狼和棕熊。
当年,就是狼和熊发了威,差点伤到皇帝。
太子听闻消息,带兵前来营救,却被辛蕤污蔑,说成是蓄意谋反。
辛蕤沉声争辩道:“给野兽喂药的事情,当年不是已经查明,乃是太子手下人做的,与本丞相无关。”
“当然和辛丞相有关。”甄至年厉声道。
辛蕤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双巨大的钳子给钳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甄至年神色郑重:“陛下,当年在猎苑下药的人乃是丞相亲信,如今已是负责管理猎苑的大管事,那人贪生怕死,陛下可让人严加审问,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甄至年当年被辛蕤强行拉着参与了此事。
他若是不同意,辛蕤就会对他下手,迫于无奈,他只能归附丞相一党。
自那以后,他就彻底沦为辛蕤手上的一把刀。
皇帝沉声开口:“凌墨翰,立即带人将猎苑的大管事抓起来,严加审问。”
“是,陛下。”凌墨翰领命,退了下去。
皇帝转眸看向裴望杰,“裴爱卿,审问之事便交给你了。”
“是,陛下。”裴望杰拱手回道。
众人不禁抬眸看向裴望杰,他们印象中,这个裴国公的长孙并不出众,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为了新任刑部尚书。
裴尚书年纪轻轻,日后定大有所为。
甄至年对着皇帝一拜:“陛下,事情还远不止如此,当年您下旨把太子关入刑部大牢,严加审问。
“臣在审问太子期间,辛丞相指使臣对太子用刑,太子招架不住,便认下了谋反的罪名,太子之位因此被废除……”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朝臣们议论纷纷,皇帝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来。
太子竟然都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又更何况其他人?
“甄至年,你真是用心险恶!”
辛蕤的声音在大殿上炸开,“你为何当年不揭穿此事,如今投靠了雍王,才翻出这些陈年往事,以此污蔑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