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胆小,也不敢不答,抽噎道:“三丫让我和她一起摘花卖给春草姐姐,我说要割猪草,三丫就说家里还有闲人,爷奶叔婶和小宝都能干……”
“看吧看吧,我没冤枉她吧!”钱氏直嚷。
容棠冷脸问,“就这些?还有吗?”
二丫道:“三丫说挣钱给爹娘盖大屋子,搬出去。”
这话一出,三太爷都气得发抖,这是想分家的节奏。
容大山气坏了,“三丫,你真这样说的?”
要真是,他能打死三丫。
容棠瞪他,“你凶什么凶!”
转过头去,对三丫又是柔声细语,“乖,三丫你说,是不是这样?”
三丫哭道:“是,我说了。”
她承认了,钱氏长舒一口气,“看吧,我没冤枉她,也没打错了她。小孩子就得好好教育。”
“放你个狗屁。”
容棠骂粗口,钱氏摇摇欲坠,她可是容棠的奶奶辈……
“别在本世子面前耍这一套,三丫就是这么说了,也该不着你打她。她说错了吗?一样是三太爷的儿子媳妇,一样是孙子孙女,怎么就该容大山一家五口把活都干了,你们二房吃着喝着闲着,还要打大房的孩子?”
这回连三太爷也开始晃了。
钱氏的嘴像是被缝了半拉,说话语无伦次起来,“这,我,我打她不为别的,她败坏长辈名声,家丑外扬……”
“你还有脸说了?什么是家丑?是你们二房大人小孩都不干活吗?怕三丫家丑外扬,那等于你是承认了自己做事丑了是吧?”
容棠语气冷硬,问题尖锐,一下子让钱氏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这,我……”忽然坐在地上拍腿痛哭,“我不能活了呀!爹,娘,二河,我给老容家生了唯一的孙子,一句好没落,现在反而是个丑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