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林挥着手里皮鞭傲慢一指,“怎么,容世子不服气?”
容棠甩了甩湿透的头发,语气诚恳,“服气,贺都统做得很对,预防火灾,人人有责,来呀,交罚金。”
陶管家屁颠屁颠跑上去交了十两银子上去,“贺都统辛苦,差爷们辛苦,这是茶水费。”
贺启林原也没想罚什么款,都是上京勋贵,面子都是有滴,架不住人家主动上道,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
贺启林没再说话,鞭子一甩,泼灭了火势的差兵就都走了。
“咱们也走,既然烧纸有危险,还是算了,想必那些也够杨家人用了。”
一群人浑身滴嗒着水,又回了伯府去,全然不管金士钊晕了之后,侍郎府那边怎么个乱法。
容秀仇的不行,当街把爹气晕,这孩子是一点不要名声了。
“小棠,做事不能冲动,别说你才是个世子,就是伯爷了,也还是要小心行事的。俗话说天子之恩,五世而绝,你不科举了,焉知子孙后代会不会需要走上科举路?”
絮絮叨叨念了有一路,容棠捂了耳朵不听,他这一辈还没活明白,什么子孙后代?
只有姚妈妈很是解气,“骂得好,就该这么对付他。要是夫人有世子三分手段口才,也不至于被气死。”
容棠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感觉无比安逸。
下晌睡醒,起来到院子里走了走,“砰”一声,一个石子打在身旁树干上,抬头看去,是老温蹲在墙头。
第一反应是喊人,第二反应是喊人没用,硬着头皮走过去,“老温头,什么事?”
老温对他如何称呼已经摸清了规律,是当温爷爷还是老温头,取决于他对容棠有没有威胁。
“你不要装傻,你答应了公子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