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吃了早餐,把东西收拾好,也走到沙发边缘坐下,他们的距离不过半个拳头那么宽。
孟津稚看了看,身体往姜徊那边挪了挪。
他的气息弥漫在鼻尖。
孟津稚闭上眼睛,听着声音,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从出事到现在,她一直是如此的安静。
没有大哭和大闹。
只是和一个小动物一样,在找着属于自己的巢穴,把自己伤痕累累的灵魂藏了起来。
男人凌厉视线沿着女人姣好皮肉下落,定格于她的眼皮上。
孟津稚不说,他也清楚。
折磨人的手段只有那几种,不是身体上的,就是精神上的。
再加上,她是全裸被绑在台上——
懂的人自然都明白。
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落在肩头,他把她的身体往自己这边靠拢,让她能够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些天孟津稚一直待在家里。
姜徊也在家里陪她。
狂风暴雨都被挡在了这栋小房子外。
两人度过了一段相当舒服的时间,可以一起过下去。
如果孟津稚没有听见姜徊深夜打电话的话,她会一直这么以为的。
姜徊这些天夜里的电话越来越多,仿佛有数不尽的事等着他处理,而他每次在和孟津稚温存后,等她睡着,再起身去处理这些事。
等他再次回到床上,身上烟雾缭绕。
孟津稚没有睁开眼睛,抬手环住姜徊的腰,问道:“如果你很忙,没必要陪着我。”
姜徊说:“一些小事。”
女人的发丝蹭过男人的衬衣。
他抬手触碰她的长发,低声哄道:“云菲想见你,你要和她见面吗?”
乍然听见这个名字,孟津稚愣了愣。
片刻,她说:“我不想见她。”
话是这么说,她抓着姜徊睡衣的手却收紧了。
姜徊:“和她打个电话怎么样,她也担心你,总是要报个平安的。”
孟津稚磨磨蹭蹭地点了点头。
通话安排在第二天的早上。
孟津稚给云菲打电话,收到了她那边事无巨细的关心,还有云菲准备回清镇的消息。
不过这第一次不是她一个人,燕高陪她一起回去。
孟津稚顿了顿,说:“什么时候,我去送你们。”
云菲拒绝道:“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坐车了,不需要你送,你开开心心的就行,而且我身边还有燕高呢,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