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九点。
假日酒吧。
刘基坐在酒桌前,摇晃着高脚杯里的鸡尾酒。
心怦怦直跳。
喜气中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子虚赋》、《天子游猎赋》装在从汉末带来的布袋里,摆在身边的凳子上。
两册竹简一定能卖个令人吃惊高价,买婚房不成问题。
有了婚房,结婚就顺理成章。
他和诗念云相恋八年,总算是修成了正果。
心头浮动着莫名的激动。
哒哒!
哒哒!!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打破了酒吧里的宁静,也打断了刘基的思绪。
刘基兴奋地站起来。
到诗念云面前,就要抱抱。
诗念云伸手挡住,眼神冷到冰封般的严寒。
“坐下说。”
声音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刺激的刘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只能讪讪回来,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诗念云衣着风格全变了,很是奢华。
挎着爱马仕包包。
戴着劳力士女表。
嘴唇艳红……
香奈儿香水味儿扑鼻。
她坐在刘基面前,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香。
“砰!”
爱马仕包包放在桌子上,诗念云翻了一个白眼。
“分手吧!”
她红唇轻起吐出三个要了刘基命的字。
刘基盯着诗念云,脑瓜嗡嗡作响,满脸惊讶询问:“云云,你说啥?”
他绝对想不到相恋八年的女友,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八年。
两千九百二十个日夜。
他们相认相识相知相爱。
为了凑够九十九朵玫瑰,他到医学院献血两次。
为了一杯咖啡,他半夜跑过大半个临河市。
他们是医学院最亲密的一对,被认为最有可能走到一起的情侣。
诗念云冷冷瞥了刘基一眼,很不耐烦:“刘基,别装了,没意思。”
“分手吧!”
第二次听诗念云提出分手,刘基心沉入谷底,脸色苍白,眼神都有些直了:“云云,为什么?”
“嗤——”诗念云笑了,是嘲笑,是讥讽,是不屑,“为什么?”
“你不知道为什么?”
诗念云抬抬手,劳力士女表在胳膊上熠熠生辉:“你个穷哔,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刘基当时就急了:“云云,你怎么这么说?”
八年来,他为了诗念云花了多少钱?
诗念云心里没数吗?
“别幼稚了,你能给我什么?”诗念云眉头锁住,神情厌恶,“你能给我买房买车吗?”
“我们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