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在阮志高眼里却算不得什么,他吹一口气就把所有的积灰给扫除,让谢妈妈一脸震撼,这速度比她可快了不知多少倍,不过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否则白公子也不至于要亲自出去迎接。
“你们为什么不把附近的墙和空屋子拆了,那样既可以翻修这栋楼,也能重新修一条直接抵达这里的路。”
谢妈妈看了一眼阮若清,要不是阮志高是个修行者而且还听阮若清的话,她差点以为阮若清是带着阮志高来投奔的。
“不是我们不想,而是不能,没有昭令,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动。”
“以白禾的实力想要拿个昭令应该不难吧?为什么不去做?”
“不是不做,而是不能,白公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凡人自然不好揣测,两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几床被子。”
谢妈妈说完就要上楼拿被子,不过被阮若清抬手制止了,就以谢妈妈这年纪,把被子搬下来搬上去肯定也不轻松,自己不过待一夜而已,甚至不需要睡觉。
遭到拒绝后谢妈妈就告辞离开了,阮若清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就地修炼起来,阮志高则是在另一边闭目养神,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清晨,两人再一次来到院中,此时因为四周高墙的原因,整个院子依旧灰蒙蒙的,好像半夜三更一样,要不是两人都是修行者,否则根本看不清对方。
白禾察觉到两人已经出现在院中,为了不惊扰其他孩子,他也悄咪咪的出现在了两人前面。
“白禾,周围这些人家都哪去了?屋子里的孩子们从哪来?”
“对,还有我的钱袋怎么回事?”
白禾立刻挥手示意两人小声点,可是谢妈妈和老何已经听见了,要不是阮若清为了掩盖修为没使用传音,否则哪有被听见的风险。
“说来话长,近几年皇国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疯狂抽调人手参与战争,导致人口数量飞速下降,尤其是那些有孩子的家庭,其父亲绝大多数都被征召入伍,能活着回来的基本没有,毕竟又不似凡人间的那般定有一方胜出,修行者火拼可以双双重伤,凡人可对上尚有余力的修行者定是死骨无存,所以寡妇与孤儿越来越多。更气人的是皇国为了征调更多人手,将那些生过孩子的妇人重新收编入观,形成了现如今的卧凤楼,到了年纪不婚配男子就会被官府强行押入卧凤楼行男女之事,而且不单独指定,若能成功怀上,则男人被征调入伍,女人获得一笔小钱与临时房屋来安胎落户,并且在接下来三年内可以自由活动,不受官府管辖,前提是不触犯律法;她们的孩子一开始会先进入留安亭,被赶出后被我发现才会进入这院子。”
“那么那些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办?还有,官府把妇人带走不在乎她孩子死活?如果男人在卧凤楼无法为留后该处罚谁?卧凤楼是否就是官办青楼?”
阮若清一连问出四个问题,不过也在白禾的意料之内,他回答说。
“未生育女性优先适配修行者与立战功者,而且他们可以一配多,只要愿意可以随便挑,这不知是为了稳定军心还是什么,所以你在街上很少看到有女人穿行;另外,官府的留安亭不免费,如果孩子母亲不能在卧凤楼为他们赚取足够的安置费,那么孩子肯定是要被赶出去的,至于离开留安亭后果如何,我想他们知道但是没理会;然后是男人无法留后问题,这时会再为他单独配一位未生育健康女性,如果依旧未能留后,那么他除了被强征入伍之外还要面临抄家,虽然凡人入伍就意味着抄家,但他们还走了个形式;最后就是卧凤楼是不是官办青楼的问题,我的答案是:不是。因为官办青楼只接待达官名贵,那些底层凡人的需求他们是不必回应的,而且青楼一看就富丽堂皇,和寒酸破旧的卧凤楼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