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把赵构的命令告诉赵佶,“看你儿子赵构根本不认你!”
夜色如墨,帐篷之中,一盏孤灯摇曳,映照着赵佶苍老而疲惫的脸庞。
完颜宗弼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赵佶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绝望的回响。
“我……我曾以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血脉亲情总能维系。却不料,今日竟落得如此田地。”赵佶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显得有些踉跄,但那份属于帝王的尊严依旧未曾完全消逝。
“他既不愿认我,我亦不强求。但请记住,这天下,终究还是我大宋的天下。我虽身陷囹圄,心仍系苍生,望他能以百姓为重,勿使我大宋基业毁于一旦。”赵佶的话语中,既有对儿子的失望,也有对国家的忧虑,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苍凉与悲壮。
完颜宗弼闻言,神色微动,他未曾料到这位曾经的帝王,在如此绝境之下,仍能展现出如此气度与胸怀。
他微微欠身,说,“我估计现在把你送到东京汴梁城下,他都不会和你相认!”随后转身欲离。
“且慢!”赵佶突然叫住了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此玉乃我随身之物,见玉如见我。若有一日,赵构能念及父子之情,或愿与我朝和谈,请将此玉转交于他。”
完颜宗弼接过玉佩,目光复杂地看了赵佶一眼,最终没有多言,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佶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与儿子之间的裂痕已深,难以弥补,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赵构能明白他的身不由己。
夜更深了,寒风似乎更加刺骨,赵佶望着窗外那片被铁骑践踏过的土地,心中默默祈祷:愿自己能早日回到中原。
完颜宗弼踏入完颜宗望的屋内,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挫败感:“我刚才去看了赵佶,看来,我们试图通过他来影响赵构的策略,这步棋确实是白费了。”
完颜宗望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帝王家最是无情,这话一点不假。赵佶虽为亡国之君,但那份对亲情的渴望,在权力的斗争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正如我所说,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妄图通过其他手段来获取,终归是徒劳无功。”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月色下的军营,继续说道:“宋军如今是铁了心要收复燕云十六州,这份决心,我们不得不正视。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不仅是战略要地,更是中原王朝的门户,不容有失。而我们,若想在中原立足,就必须守住这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