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越轻眯起眼,他本打算抓了叶莲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掣肘弈直,
弈直心思深沉,只一个女子绝不能轻易拿捏他。
只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他垂眸看了一眼冯枯,冯枯是近几次大小战役里,表现极为出色的小兵,一开始他本着历练和观察的心思,
几次得胜都没有重重加赏他,想看看他的表现,他也确实没辱没自身的能力。
后来温清越破例提拔他做了副将,还交予他一些情报上的事务,重要的情报和操练还是他近身的几个副将掌着。
冯枯站在殿里,等着温清越的责骂,
温清越并不准备罚他,一个女子,还坏不了他的计划。
此时,
文欢面色凝重的自门外进来,
“侯爷,陛下的车马已经到了别院!”
温清越眉心一跳,垂着的手掌慢慢攥紧,
来的这样快,
想必,他也知道了这里,几天之后,会有一场大战。
难道,他是来亲自指挥这次战役,想要搏得威名?
温清越敛着的眸子渐渐放松下来,无妨,
无论何种原因,都与他无关了。
“走吧,我们去别院。”
……
汴州的皇家别院,极具江南风情,山环水绕,亭台楼阁。
历任皇帝亲临都住在此处,十分宽敞静谧。
皇帝的马车直接进了别院,
萧时冕抱着沈时鸢照常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寝殿。
接连几日的车马奔波,沈时鸢觉得骨架的都快散了。
她踢了踢脚踝上的赤金铁链,
清冷的双眸浮起不满,
“你准备锁我到什么时候?”
“这些日子我没想着再逃,况且……”
萧时冕抬眼,看见凝白的脚踝上,磨破的红肿,
眸子暗了暗,竟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沈时鸢冷眸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嘴里嘀咕暗骂:“混蛋!”
然后才抬眼打量这里,一路走来,历经山川湖泊,城池小镇,她已知道这里并不是皇宫。
这间寝殿里,倒是布置的精巧细致。
纱帐温柔,锦被绵软,就连软枕都是前进难得的苏绣。
沈时鸢用手扫过纱帐,神色冰冷。
无论是哪,她都不在意,这么些日子,她不是在榻上就是在床上,不然就是忍着他在身上发疯。
什么尊严自由,都被脚踝上的这根链子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