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闪闪,”暮暮说道,她真有些后悔,只是还是有些恼火。“但是你真把我气坏了。”
“我哪儿能猜得到。”银甲闪闪嘀咕着。他坐在沙发上,脑袋上面顶着个冰袋。一脸的郁闷。
暮暮深深地叹了口气,疲倦地望着空中。“你能怪我吗?我把聂克丝带来,只希望……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心静气地接受这一切。我期望的是幸福的团聚,还有哪怕一点点的和谐也好。结果我碰上什么?一堆朝我们扑过来的武装卫兵!”
“我别无选择。”银甲闪闪淡淡地回答,“不管我乐不乐意。”
“关于她是否前来推翻你的王国的,我对此深表怀疑。闪闪。”暮暮声音中满是讽刺。
“他做的没错,暮暮。”韵律端着茶杯说道,“这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聂克丝,这是为了那些一直在关注和追踪的家伙们。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们有很多……好吧,我不会把他们称为对头,就说他们是一帮政治害虫好了。他不得不演一出‘对危险罪犯进行妥善处理’的戏给他们看看,这样那群家伙才不会借用你们的来访这个新闻而大肆煽风点火。”
宫殿的寝宫出奇的温馨。房间相当宽敞,而且,没错,相当的典雅。但是并不比坎特拉皇城或者是小马镇里一家中上阶层的房子更大。这里只有一间客厅,一间书房,还有几间卧室,浴室。甚至还有一间小厨房,以及一间私用洗衣房。如果外来者步入这里,十有八九会以为这里是坎特拉皇城一间稍微豪华一点的公寓,绝对不会以为这里是皇家的寝宫。
等他们一到,韵律就叫了几杯茶,好让大家都能坐下来放松他们疲惫的神经,并且心平气和地说话。
现在,他们全都坐在皇室夫妇的私家客厅里。韵律,暮暮,还有聂克丝都围着茶几坐在周围的垫子上。茶几上已经为暮暮和韵律摆好了高雅的茶点。银甲闪闪的沙发在壁炉的旁边,他正一边喝茶一边料理着自己脑袋上的淤青,而且……不得不提的是,他现在一肚子闷气。长辈们一开始都还心情很暴躁,但是热茶和点心总是具备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很简单地,满怀歉意的心思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韵律关注着这场争论的根源,小雌驹一直非常安静地坐着,几乎一动不动,那神情就好像韵律是个法官一样战战兢兢,仿佛她动弹一下都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似的——就好像最近被卷入了麻烦的任何孩子一样。考虑到当前情况,说不定她真是如此。爱之公主不由得心生几分同情。她的丈夫和她小姑子之间已经互相道歉了,但是房间里的气氛依然还是那么紧张。真难以相信,正是这只小天角兽,居然曾经征服了艾奎斯陲亚。不,真见鬼,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注意到的第二件事,是这茶几上少了一个杯子和一个碟子。“女仆没有给你倒上茶吗,亲爱的?”聂克丝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不,女士。”她轻轻的声音宛如玻璃竖琴般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