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顶部的房间很舒适,只是房子里摆了一大堆古怪的装饰品。敞开的阳台门旁边是一架望远镜和星图;远处的墙边靠着一张躺椅。书架上零零碎碎地摆着一些在聂克丝看来很古怪的东西,地上还铺着几张小地毯。房间正中的台子上放着一个装满水的大碗,还有一面装饰华丽,几乎从地面一直顶到了天花板的巨大镜子,靠在躺椅旁边的墙壁上。其他零碎的家具和摆设分布在房间里。“这是什么房间啊?”聂克丝问道。
赛蕾丝蒂娅公主朝里面的装饰点点头。“……露娜公主拿这个房间来……当做各种各样的消遣。这是个远离宫殿其他地方的喧嚣,适合思考和冥想的地方。她在坎特拉城也有个类似的房间……虽然没这么乱就是了。”她亲切地闻了闻架子上一些东西。“她还在这里留了一些童年时代的纪念品,其中有一两样,是我想让你看看的。”公主穿过房间,在躺椅上舒服地躺了下来。“在我们开始之前……跟我说说看,聂克丝,你知道小幼驹是怎么来的吗?”
对这个奇怪的问题,聂克丝回以怀疑的目光。“呃……为什么问这个?”
“小家伙,你说过,你最害怕的一件事是你并不是一只‘真正的小雌驹’,因为你并不像其他孩子们那样出生,”赛蕾丝蒂娅温和地笑着,“那么,你是否知道‘真正的小雌驹’一开始是怎么来的,我觉得这是个非常有意义的问题。”
“哦,”聂克丝慢腾腾地踢着蹄子,她觉得这像是被口头测验似的。“嗯……对了,车厘子小姐告诉过我们,我们放了教学影片还有图表啥的……”她停顿了一下,做了个鬼脸。“那堂课把好些孩子都给搞得吐出来了。”
赛蕾丝蒂娅的笑声像是天花板上响起的钟声一样响亮。“看来你的故事里真的发生过不少事情。”她咯咯笑着。
聂克丝的眉毛都绷成直线了。“没错,简直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她嘟哝着。“又是叫,又是哭,又是吐的……”赛蕾丝蒂娅笑得更厉害了。
“这个先不谈,亲爱的,”她说道,“她是怎么告诉你的呢?”
聂克丝直直地盯着她,很明显她非常不情愿谈论这个……“嗯……这个……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样的……”她开始用一只蹄子指着。
“请继续,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