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别慌,我们是在睡梦中醒来的,那这顶多是个很荒唐的梦。昙塔巴斯不是说过,梦境也对标平行世界,有来必有出。我肯定还能看见落雪,看见雾轨,我好歹驻守梦境空间多年,不会这样被困在这,一定有办法出去。”
“我在房间睡觉的时候,周围都没有马,不可能是谁把我推进来。”露娜自言自语道。
一个庞然大物全身沾着某种寄生体从垂直海面冲出,一个俯冲,身体直直拍击水平海面。圆形寄生体密密麻麻,有东西在里面一开一合,像是个小嘴在呼吸。这场面让露娜胃部顿时翻江倒海。 “那是,海豚吗?”
露娜感觉有个光滑的生物在海面上,用身体去摩擦本就吱呀作响的木质栈道。露娜地下头,湖水透明,一个扁平而又发黑的巨大生物就快贴在水面,无数藤壶依附在巨物背部,露娜想操动镰刀把恶心的东西全都劈下来。娜从设想自己某天会站在海洋巨物之上瑟瑟发抖。
水柱喷涌而上,木头搭建的栈道顿时解体,碎裂成片漫无目的漂泊在海面。露娜眼睁睁看着那玩意一边从背部喷射水柱,一遍发出某种凄厉嚎叫声,向右蹄边游荡。梦境中可分不出东南西北。
声线不是那种掐着嗓子,故意沙哑说话引发恐惧;也不是卖弄威严要大开杀戮。
露娜还能从中依稀辨别出几个音符,“不对,我为什么能在梦里听懂夜骐的语言,这不是单纯在叫,我听的出几个夜骐语单词,它像通过这种半外语半夜骐语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我想离开这,我浑身全湿透了!”
露娜忽然发现自己坐在黏糊触手上,她的右蹄和触手背部吸盘粘在一起,拿都拿不开。
“是你救了我,那家伙的水柱把木板震碎,我差点掉进深渊之海。”那生物浮出水面,才能辨别处,是一条更大的海豚,反复跃出水面,哀嚎声响彻整个天空。
乌云密布的“天空”时不时还想折磨海豚,能量光束一道又一道击中海面,掀起的水花高度可比海浪。它的身体每次摩擦海面,藤壶顽固如旧,丝毫不给海豚面子。
“它是想通过身体与水面的摩擦,让身上的藤壶自然脱落?按理说我的精神达到疲惫值峰顶,今天的梦不应该被大脑安排的如此精细啊?而且我现在也不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