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翻他一个白眼,气闷道:“放点香油就香了。”
……
次日天亮,风雪一起来,上午的火车站,拉开另一场离别散场的幕布。
冷风吹得人眼睛睁不开,鼻子冻通红。
虞晚坐在车里,隔着玻璃窗看沈明礼和沈明扬说话,“到了西宁好好表现,有事没事多跟家里人通信打电话。”
沈明礼扫了眼躲在火车站里的某个人影,冷着脸说,“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收尾。”
沈明扬笑着没接话,目光越过沈明礼肩头,落到车窗里的那道身影上。
“哥,你说当初要是我结婚,现在会是什么样?”
“你可能会叫陆明扬。”
沈明礼阴沉下脸,伸手提走两包行李上的红丝绒束口布包,转身离开。
雪越落越大,在雪快要落满肩头前,沈明扬背起一包行李,提着一包行李进了火车站。
军用吉普消失在街头,开往冰场。
“沈同志。”
躲在柱子后的乔珍珍,快步走向沈明扬。
“好巧啊。”
抢了个位置坐的张蔷,在边上不停翻白眼,都是一趟火车票,巧什么巧?
火车站人来人往,并不适合讲话。
沈明扬径直往里走,乔珍珍被无视也没往心里去,回头喊上张蔷,两人跟在沈明扬身后一块儿进站。
半小时后,开往西宁的绿皮火车驶出京市火车站。
乔珍珍放好行李后,解开围巾跟沈明扬说话。
“沈同志,要喝热水吗?我装了两壶。”
对面的沈明扬却并不想理她,拿出带来的报纸,抖开挡在中间。
张蔷拿着水壶,暗瞄沈明扬一眼,心里发笑,又别过脸看乔珍珍,“我壶里没多少水,你给我倒点呗。”
“你是水葫芦吧?一个劲儿地喝水。”
乔珍珍瞪她一眼,拧开水壶盖子倒热水给张蔷。
“早上吃了闷肘子、烧排骨,还吃了一根北东红肠配酸菜饺子,这会嘴咸,能少喝水吗?”
张蔷朝放在靠里侧的大背包努下巴,“我还给你带了红肠跟饺子,中午热了拿给你吃,”
说着又喊沈明扬,“表叔,我妈让我给你带了红肠、酱肉还有猪皮冻子。”
“中午你可要吃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