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坐下来,看她:“你在帮柳阿姨剥青豆吗?剥好了是要放在冰箱里吗?”
“是啊!她明天有事晚点过来,我先把豆子帮她剥了。”
向苒见豆子青翠,忍不住拿起一颗也剥了起来。
小富忙摆手:“太太,你怎么能做这事呢?”
“怎么不能?”向苒笑了,“我们是一样的人。”
小富惶恐:“怎么会一样呢。”
“你以后就知道了。”向苒把剥好的一粒豆子准确无误地投到了篮子里。
时间一长,她倒也觉得小富比曾阿姨还顺眼了一些。
向苒和曾阿姨之间因为有着苏家的“交易”,她得提防着曾阿姨。
倒是小富,因为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冲突,再加上年龄相差不大,向苒有时候倒宁愿跟小富扯扯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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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也没想到,就在那晚——盛扬飞往新加坡的晚班飞机刚起飞没多久,向苒的羊水破了。
看来孩子迫不及待地要比预产期的日子提前出来了。
产检的科普单上有写——破羊水要去医院的。
可是大晚上十一点多了,现在要去医院吗?
在她犹豫之际,肚子突然发动了。
阵痛袭来.......
所谓不知者无畏,
向苒自己下去喊醒了小富和曾阿姨,又打了个电话通知了苏跃。
几个女人快速归了一些东西,坐上了苏跃派来的车去医院。
小富被向苒留在家,走的时候她还嘱咐小富暂时不用打电话给盛扬,毕竟他今天才出差,估计新加坡还没到呢。
曾阿姨则当晚跟着车一起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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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向苒见到了苏以晴的亲姨妈。
但这位姨妈和苏以晴外表上看去,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不过一看就是个干练型的美人,向苒记得册子上有写她也好像是某医院的主任,目前也是她生产的这家医院的客座教授。
此时“姨妈”看向苒的目光充满了打量、审视、探究的意味。
“你母亲有事走不开,特意让我过来一趟,苏跃把一些事告诉了我.......”她看了下四周,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盛家人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跟着这儿的医生一样称呼我钟主任。”
向苒直截了当地问:“那钟主任.......请问这里都安排好了吗?”
“打点好了,也已经安排床位了,你胎位很正,可以顺产,医生刚检查说你宫口还没开,耐心待产吧。入院的资料是苏以晴,这个放心。”
“那就好。”向苒总觉得这个姨妈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躺在病床上,起初阵痛隔几分钟疼一下,向苒开始还能看看手机,但后来慢慢的就承受不住,她也不顾形象地开始哼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