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还是”,因为向苒以前也老是发不准。
因为德语里有弹舌音。
向苒:“哦,本来就没学到家。”
“不是,是教的人没教好。”盛扬一本正经地“自责”。
向苒不接他的话茬。
“盛总,快到他喝奶粉,要睡觉的点了。”向苒提醒,“我去冲些奶粉给他喝吧。”
“嗯,那麻烦你了。”盛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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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向苒拿了冲泡好的奶粉过来。
盛扬在给松暄读诗——
“Du bist verschlossen in meinem Herzen (我欲将君锁心中)
verloren ist das schlüsselein (便丢了钥匙)
du musst für immer drinnen sein (如此,君便只能永远驻我心).......”
好家伙,又给儿子读情诗。
以前给胎教的时候就用这些情诗哄她开心。
美其名曰是“母静则子安”。
向苒在口罩内的嘴角撇起——想一招鲜,吃遍天吗 ?
没想到盛扬指了指抱在怀里的松暄。
向苒探头一看小家伙睡着了。
盛扬又念了一段,
才把松暄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抬头对她说:“念诗是给他催眠的,我不会唱儿歌,念诗.......功效也是一样的。”
额.......
向苒有些后悔刚才取笑他“故技重施”。
是她狭隘了。
“那这冲泡好的奶粉怎么办呢?”向苒问。
“不吃了,好不容易哄睡着,今天就让他睡在这吧。你如果方便的话在这儿,能帮我照看一下他吗,我去书房回几封邮件。”盛扬很有礼貌地问。
向苒答应了。
男人走了几步,突然回头:“Tina老师,喜欢松暄吗?”
“喜欢。”
“我听音岚说你在许家的工作还有几天就结束了?”
“是的。”
“结束后,你可以——”
向苒打断他:“盛总,其实我申请了国外的大学,也收到了几个offer。所以结束许家的工作后,我会把时间留出来准备出国的事情。”
他眼里的笑意消失地一干二净:“所以,你又要走了?”
向苒又感受到了他久违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