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
陆长渊吹胡子瞪眼:“是不是在侯府被人欺负了?”
旋即转头看向刚才马上下来的那人,没想到对上霍听风一双长眼瞬间便愣在了当场。
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来的不是霍择云?
“女儿没有受苦。”感受到要燕绮云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泪一样滚烫到吓人,陆执月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梦里,已真真切切地醒了过来。
她抱着燕绮云的胳膊:“只不过是从来没有离开父亲母亲这么久,所以实在想家了。”
“你这孩子,吓死母亲了。”燕绮云让她哭得也乱了心神,忙冲陆长渊看着的方向道,“快进来吧,择云啊,我这女……”
她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听风?”
一直安安静静看着陆执月哭的霍听风,见终于有自己说话的机会了,立刻上前一步,冲二老拱手:“陆伯父陆伯母。”
“怎么是你回来的,哪有这样的规矩?”
燕绮云瞬间皱起眉。
陆执月忙拉着她道:“母亲,咱们还是先进去吧,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燕绮云端着女儿肩膀上下看了一眼,只觉得她同从事仿佛大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见她神色凝重,只能答应一声,又让人给周围百姓发了不少喜钱,这才让人将礼物都搬了下来,然后带着二人一路走过游廊与前院,到了陆家专门用来会客的清晖堂。
因陆家世代书香,清晖堂十分清雅,门口两边种着郁郁葱葱的青珠,此刻正是茂盛之时,头顶匾额也十分低调,屋中则都是些青瓷玉器。
今日除了陆执月那个刚生了孩儿,仍在坐月子的长姐陆月年一家子不在。
大哥陆宴带着嫂子常氏与侄儿侄女,二哥陆庭和小弟陆启都在。
见陆执月哭了,小胖墩陆启立刻挣脱了二哥束缚,直接扑到刚落座的陆执月怀里。
“二姐姐,你嫁人之后就不能在家里住了吗,为何这次出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二姐姐再也不回来了。”
他手脚并用,爬到陆执月身上,压得她喘不上气,用一只小胖胳膊抱着陆执月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帮她擦眼泪,因为心疼,话还没说出来,自己就哭了:“我这几日去书塾,回家找不到二姐姐,都想你了。”
“父母兄长都说,二姐姐嫁人了,每个女子都会嫁人,嫁人就是不回家了吗?二姐姐,二姐夫有没有欺负你?”
不怪陆启不懂,他不过也才刚六岁,出生时陆月年就已嫁人走了。
而霍择云也几乎不来陆家,他对这些几乎没什么概念。
想起自己梦里去世之前,还听那些来家中“光顾”他的人说过,阿启他才刚十岁便已成了童生,比父亲当年更加聪慧,甚至得圣上接见。
陆执月鼻尖一酸,就着他的袖子蹭了眼泪:“日后你想二姐姐了,二姐姐可回来,你也可以去二姐姐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