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十了,还天天给这两个儿子断案。
霍均山郁闷无比,可见霍听风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心也算放回了肚子里。
三人今日同乘一辆马车,霍均山一手拽着一个往霍家马车去。
一路上无人说话,可没想到到了萃香楼,二人竟齐刷刷叫停了马车。
霍听风扬眉看向霍择云。
霍择云那颗牙还在手里捏着,见状立刻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处不说话了。
看来今日答应醉微的事,只能一会让家中下人来做。
他不敢。
霍听风懒懒地将眼神收回,一言不发下车去。
他答应了小月儿要给她买鲜花饼,即便生气,也不能食言。
见霍听风长身玉立,阔步往萃香楼而去,霍均山也算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手捂着胸口片刻,缓过来之后突然伸手揪住了霍择云的耳朵。
“为父从前那些话是不是白给你说了?谁让你在外人面前忤逆你大哥!你知不知道,父亲不在身旁时长兄如父,你心中那些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父亲疼!”霍择云耳朵像要掉了似的撕裂的疼,“我今日实在是气急了,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
“混账!回家之后把你那个什么柳絮姑娘关起来!生孩子之前都别想见到她!”
什么东西!
若非是因为霍择云胡闹,弄了个青楼女子到家里,又怎么会多这么多事!
霍均山想想都觉头疼。
霍择云闻言不服,可今日又实在怕了,便没敢再反驳。
到家之后一头扎进自己的院子里,不出半个时辰,城东圣手便来了侯府。
此刻陆执月正带着两个妹妹坐在桌前。
如今快要到了发月例银子的日子。
那些账便放在一旁。
府中人口庞大,需好好核算。
恰在此时,映秋进门:“少夫人,公子身边的小厮来了。”
“什么事?”
“他说公子想支取一些银子用。”
陆执月闻言顿了顿:“可如今还没到发月例的日子,他可说了想要做什么?”
侯府家底颇丰,儿女不论嫡庶,十二岁之前每个月是十两月例银子,到了十二岁之后,因需同友人来往,还算上平日里下人打赏,所以便开始变为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