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回忆起与姐姐云为衫的过往点滴,那些在无锋中一起度过的时光,像是染上了色彩,生出了暖意。
她和姐姐同吃同睡,做噩梦时,姐姐会为她唱歌助眠,她的手也会一点点爬上姐姐的手,姐妹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抱团取暖。她们就像冬天的时候,两个人靠在一起,便不会冷。
她是不参与普通刺客的培训,但无锋也不可能就这么养着她。
武功只有肆叔教了点基础,后面要照着给她的秘籍学,还好,她不是真的小白。她还要学医,为无锋治伤研药,每次看诊都是在昏暗的密室里,从墙的一侧伸进来一只手,让她把脉。
透过洞看人,也不可能,洞前面还有一层黑布。有时候,看着伸进来的手,她会怀疑,把脉开药是不是也成流水线了,而她就是苦哈哈的黑厂打工人。
严重的伤,被治的人只会露出伤处,其他都被黑布蒙着,而她也全身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很符合刻板的刺客形象。
刚经历这些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无锋防护挺到位,对感染控制挺有心得,除了光线不够充足,后来才反应过来,根本没有衣物消毒这一流程,这么做是为了隔绝交流与联结。
她还要看顾药田,好在粗重的活没有分给她。也可能是她刚锄地的时候,把锄刃甩出去了,伤了负责人。
当时她只看着手里光秃秃的锄柄发呆,负责人的惨叫像是处在另一个维度,她知道要去查看,但身体倦怠,脑中空白,就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把她给定住了。她解释了,但没人相信,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让她她顶了负责人的位置。她想,完蛋,更没人相信她的无辜了。
关于珍稀药材,是以任务的形式分给她的,她要去悬崖峭壁上、冰天雪地里、泥沼毒泽中,采药并寻觅种子。
完不成任务,就会受罚,她不敢赌,每次任务都咬牙完成,但只上交了一部分,其他的藏在空间,偷偷积累着离开无锋后的资本。
她几乎没有接触过活在阳光下的人,外出任务也是有期限的,都是直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