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人越来越近了,云雀有些惊讶,这人内力和轻功不错啊。
注目一看,她有些愣住了。
宫远徵,怎么会是他?
脑子里跳出来一个个理由,又被一一否定,找不到凭依,云雀只觉得自己像是浮在空中,空无,慌乱,还有瑟缩。
宫远徵脚下在索条上轻点,跃身而起,拉住篮筐上的固定索,旋身跳进了筐内。
看到云雀,他脑中什么也没想,神情一松,身体有着自己的想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好一会儿,像是缓过来了,他咬牙切齿地,怒火晕染进了声音:“你可真是不要命的!”
云雀耳贴在宫远徴胸口,听着如战鼓般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说话时带动的震颤,面上茫然。
不要命的,是宫远徴才对吧?
云雀推了推,宫远徵顺势退开。
“你怎么上来了?”
她自以为装的很好,但心中渐起的焦躁和无措,已经透过眼睛,散逸出来,被对方捕捉到了。
宫远徵没有理由上来的。
她近乎渴求的希望对方给她个答案,或者说借口。
宫远徵原本想随便扯个借口,但他心里有预感,不可以,像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必定会失去什么。
于是,他暗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注视着小百灵,表情格外认真:“我担心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害怕你出事。”
云雀感觉被烫到了,慌忙移开视线,浅薄的喜悦过后,是巨大的不安。
她不傻,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
她抓住袖口边缘,摩挲着。
不说无锋和宫门立场对立,哪怕她成功摆脱了无锋,她也不可能留在宫门,被慢慢腐朽、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