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妮扭头应了一声,回过头又对刘二婶儿道。
“婶子,是谁家呀?”
“是钱家,老钱婆子快被他儿子打死了!”
刘二婶说起来还一脸的不可置信。
“老钱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她记得钱家媳妇是被娘家给接走了的,那男的窝囊的没有一点男人样儿,会打他娘?
“是,就这么一个儿子,自从媳妇被他二丈人接走,就一直都没有回来,我前些日子听说,女方那边正准备相亲呢!过不了多久就要嫁人了!我估计这娘俩也是因为这个打起来的,老实人动了性也能要人命啊!你不知道,邻居们听到钱婆子的喊叫声过去,那老婆子打的是浑身是血啊!造孽呦!”
刘二婶儿一边走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个清清楚楚。
两家离得也不远,许燕妮赶到时钱家院子里围满了人。
“让让,让让。许医生来了。”
众人闻声赶紧给许燕妮让出了一条道来。
许燕妮挤过人群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人。
钱婆子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嘴角有血迹流过,滚了一身的士,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嘴里正长吁短叹的粗喘着气,这个时候还不忘骂骂咧咧的不饶人。
“不孝的东西啊!要打死老娘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啊!老天爷啊!快来道雷劈死他的,哎呀!我不活了!老婆子我丢不起这个人啊!”
钱树根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边呜呜的大哭一边拿拳头使劲捶着脑袋。
许燕妮还以为这老婆子被打多狠呢!这不是底气挺足吗?
说实话,许燕妮是一点也不想给这个老婆子看病,把自己媳妇不当人的恶毒婆子,不配吃她的药。
许燕妮上前给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果然,也就嘴角那点快要愈合的伤口还能算是有道伤。
“没有什么大的伤,嘴上抹上点紫药水就可以了。”
许燕妮中规中矩的跟人介绍着自己的诊断。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没有伤,”
钱婆子一听自己没有一点伤,立马不乐意了!
众人一脸看傻瓜的样子看她。
自己没有伤还不好?这年月大家手里都没有什么钱,能省一点是一点,这疯婆子还盼着自己有病呢!
她莫不是忘记了谁把他打伤的吗?
这看病钱还不是得他出?
众人表示看不懂。
钱树根还在那放声大哭,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大家都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鄙夷他了!有这哭的力气,还不如去想办法把自己婆娘女儿接回来。一个男人立都立不起来,算什么男人!
许燕妮不打算惯着她,“我说你身上没伤就是没伤,不管你想做什么,别拉着我来当垫背。”